朱信凯：在引进外资投资时应注意完善游戏规则

8月28日，来自国内外的50多名专家学者参加论坛。当日，国际资本与中国新农业发展论坛在呼和浩特市举行，来自各方学者就金融如何支持中国新农业技术革新、国际资本推动中国新农业市场化与国际化发展等话题进行深入探讨。新华社记者 李云平

国际资本与中国新农业发展论坛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召开，中国人民大学农村与农业学院副院长朱信凯教授做发言：

我想从两个方面做我的演讲。第一中国农业合农村市场的的潜力。

去年人民大学做一个研究，得到的结论是，中国农产品市场和中国农村消费市场，将成为未来撬动世界经济的杠杆。因为中国人口、规模、地域漫记决定了中国的农村市场、中国的农产品市场一定是这样的。即便是我们完全了城镇化改革，中国农村依然至少会保留相当于美国人口规模的农业人口。因此中国农村消费市场，以及农产品市场，一定会是未来撬动世界经济的杠杆。2007年和2008年美国大使馆叫我过很多次，谈中国农民的消费特点，美国人包括国际很多的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实际上早就已经开始介入中国农业发展，只不过从2007年以后表现的尤其突出。

刚才讲到中国农业和农村市场的潜力，下面我们看一下最近十几年，外资进入中国基本的情况。

到2009年3月18日商务部否决了可口可乐收购汇源的收购按，汇源果汁就成了《反垄断法》第一个遭到否决的并购案。目前，我们的情况是，整个高科技出口的87%是外资，现在轮胎产业80%、汽车零部件的75%，整车品牌的80%，平板电视的百分之百，石油用85%，基本上都是外资。所以，当我们现在还在讨论的时候，实际上我们进入到外资大量收购中国企业的尾声了。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有一个研究报告，这是在网上找到的。在中国已经开放的产业当中，每一个产业排名前五位的企业，几乎全部由外资控制，28个主要产业中，外资在21个产业当中拥有多数的资产控制权。从1990年到2009年，外资从中国汇出的利润3100亿美元，75%的美国公司在华都盈利，42%的公司在华的利润率超过了全球的利润率。我国的GDP当中也有45%是外资来创造的。

所以我们讲，国际资本、外资对于中国经济的发展，确确实实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且是非常积极的作用。但是，我觉得看问题应该从两个方面看，一方面看到国际资本、产业资本对于中国经济发展的积极意义，同时我们也要看到另外一个方面；要看到它的消极的作用。

国际化实际上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要有完善的游戏规则，没有近乎完美的游戏规则的体系，就像一个没有罗盘的远洋大船一样，等待你的只能是海盗。所以我想，外资进入中国有一个前提，前提就是规则。我们要先把规则建立起来，我记得有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农民的灌溉，农民都知道灌溉要先把沟渠挖好，再把水闸打开，水就顺着沟渠发挥自然。如果没有挖沟渠就把水闸打开了，那结果一定是洪水猛兽。

我们在引进外资的时候完全一样，如果没有完美的游戏规则，从法律到政策包括企业自己的战略，如果没有非常深入的思考，那一定是洪水猛兽。非常简单的例子像沃尔玛，沃尔玛在美国一定不敢克扣供货商的资金，如果它克扣三个供货商的钱超过5000美元，任何一个供货商都可以宣布它破产。但是沃尔玛在中国克扣中国供货商的现象非常明显，把我们打白条都学会了。所以说游戏规则一定是国际化，或者是引进国际资本的前提。

大家可能知道，经济学上讲微笑曲线，也就是说，整个产业链条，目前中国只做制造，在最下端，利润率是最低的。现在看，微笑曲线有变成V型曲线的趋势，我们知道苹果只有10%的利润留在了中国。从产品的设计，到订单的处理一直到制造、批发、零售的各个环节，90%的增值环节是在国外，中国只是做的制造，难道你们能说中国是制造业的大国吗？

外资进入中国的农业领域的按的情况怎样的？近年来，外资进入农业项目的资金数量呈高速的增长态势，并且大多少集中在消费市场广、利润空间大发展潜力好的优势产业，已经进入了108家国家级重点农业产业化企业当中，有99家是集中来粮油、零特产，肉类、牛奶、水产、蔬菜的产业。最近，比较著名的涉及到农业的有三大收购案，一个是黑石投资集团收购山东寿光物流园30%的股权，在寿光的市场上，国外的种子占据了市场80%以上的利润，农膜被国外的品牌抢占了60%，国外的农药占领30%的市场份额，第二大收购按是高声，对双汇的收购，地三是软硬收购的太子奶，外资进入农业的特点主要是这么几个，一个是外资进入农业的速度在最近五年加快，尤其是2005年以后，呈直线上升的趋势，也就是说，2005年以后，我国的农业产业越来越受到外资的关注，2009年中国人民大学队江苏、山东、福建、广东等省市的调查显示，外资进入农业项目的数量都在高速增长，2009年外商对洋烛也的投资增长迅速，实际利用外资5亿多美元，分别增长了48%和21%，高声将近3亿美元的巨资在生猪的杨志地收购了3家养殖场，第二个特点就是外资企业在一些行业当中占有较大的市场份额，1998年到2009年底，我国农业仅农产品加工利用外资占外资5%，但在一些行业当中，外资企业的市场份额却很大，大家都知道，食用植物油的外资市场就非常大，占85%，果树加工占30%，史料加工23.9%，肉类加工22%，第三个是外资进入的环节大多集中度高，消费市场广，发展潜力大，发展前景好的优势产业，地四是金融领域在不断扩大，包括美国的IDM公司，分别东北面粉、花生等加工产业，第五就是外资进入农业的很重要的一种形式是并购，2005年到2009年葡萄酒，白酒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目标，2009年9月，先正达收购了河北的酒业，所以外资进入中国的农业领域他的双刃剑的功能表现的越来越突出，当然正面影响大家讲都很多，拉动经济增长，解决劳动力就业等等，缓解农业发展资金不足，包括农业渠道多元化，推动地方农业产业化等等，对国民经济确实有非常积极的作用，但是我们也有些担忧，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的担忧：

1、当一个弱化国家对农业产业的控制权以及安全，我们知道大豆产业基本上丢掉了，现在85%的大豆被外资企业控制，所以现在预计今年国外转移大豆的进口4700万吨左右，我们的需求是4500万吨左右。包括玉米市场现在过继的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也在盯着，外资垄断种子产业以后，我们最担心是高价格、高风险，实际上现在还带来了负面作用，已经有一些表现，由于时间关系就不多说了。

2、挤压中小企业的发展，挤占国内市场，外资进入农业领域，就会控制定价权，我走了10多个出入境的检疫站，表现的非常明显，大豆90%的压寨企业陷入了严重亏损的境地，我们东北大豆1000万吨，东北一共有110多家大都1的压榨企业，但为了保护农民的豆类利益，带来的结果是我们不愿意看到，就是大豆压压榨企业破产了，要么就是进口，要是就无豆类生产。

3、有可能削弱农业国际的竞争领域，外资平够在一定条件下会影响到国内企业的科研和产品开发领域，农业资源，有机是种子资源，及其知识产权是农业基础，如果一个国家的农业产业及其研发对他人掌握的话，会对这个产生造成严重的损害。

4、加大宏观调控的难度和不确定性。粮油价格就很可能受制于国外期货市场的价格，实际上增加了国内宏观调控的不确定性。

5、是农业的结构性阶段性的失业问题，有可能直接显然出来。

6、进口转基因产品和公海食品对收购的安全性，生态环境以及人民健康安全产生影响的现象，将呈现新的发展态势。比如说资源过渡，不合理的开发对生态环境的破坏，阿根廷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阿根廷在84是富有的国家，最近五年来，阿根廷的贫困人口10%，阿根廷的环境遭受严重的污染。我鼓励我国大力发展转基因市场，因为当我们讨论产品是不是安全的时候，这个产业就已经丢掉了，所以我们要大力发展转基因产业，实际上科技投入最重要，我不知道现在科学技术的水平有没有到足以支撑转基因技术，达到国际最领先的水平。

最后政策建议就是三个方面：

一个是关于外资进入农业产业，首先就是谨慎加谨慎，规则先行，一定要做好各种各样的评估，从企业确定自己的发展战略到地方政府、中央政府都要有一个更长远的眼光，建立完美完善的规则，使国际资本进入中国良性发展的前行。

二是管基因的问题，我们鼓励发展转基因产业，包括种粮，但是有一点，现在的技术有没有达到国际领先的转基因食品，如果没有达到这个水平，种粮就值得商榷。所以应该技术现行，稳健为大。

三是关于体制改革的问题，我们知道美国的农业部除了国防部最大的一个部，一个是呼吁中国三农问题的解决，一定要要把农业的职能给农业部，把农业部做大做强，我们现在中国农业效率的投资很低，只有50%的投资效率，因为行业的投资不归行业部门，农业的投资在发改委，这样的话产生的结果就是效率低下，所以农业的改革，也是三农问题一个根本环节，我总结一个是新重农主义，就是重视农业政策，轻视农业部门，重视农业资金，轻视投资效率，如果这一点不改变，中国的三农就会受到很大的约束和障碍。（据搜狐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