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刘益谦：从法人股大王变身增发股大王

2010年上半年，股市、房市让投资者困惑。

那么谁对此，感受最深刻？整个市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2009年下半年大量参与定向增发的上海证券投资人刘益谦上，他之前的头衔是“法人股大王”……

谁是“毛毛”

刘益谦，1963年生 ，上海人。

也不要过分戏剧化一个富豪的成长阶段，虽然这种落差的确比较大。

既非时代特征，也非环境因素，刘益谦没有完成初中阶段的学业，“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初中没毕业的估计没几个”。当然，80年代初期，“万元户”是另一种生活机会。

当时刘益谦同舅舅做皮具生意，一个家庭作坊。今天，有时候刘益谦会在记者面前比较一下，左右手拇指的粗细，这记录了连夜赶制皮包的时光。

一个时髦的黑色人造革皮包卖3元钱，可以赚一块钱，生意逐渐增加后，一部分业务被分包了出去，如此，刘益谦每天可以赚一百多块。

接下来顺理成章，他在城隍庙，盘下一个20平米不到的铺位。

当时，人们热衷于广州、深圳的轻工业品。于是刘益谦经常火车往返进货，随之而来的一个发现是，上海火车站当时不容易打到车。关键是价位居然比今时今日还要高。

接下来，“我是上海最早自己出钱考驾驶执照的”，学一个驾照当时需要6000块，之后买了两辆车，同哥哥一起开出租汽车。

刘益谦应该同大多数出租司机一样，博闻广记，能就任何一方面同乘客探讨一番，不过他的注意力可能有所差异，他注意到了……

当时人们持有国库券相当消极，因此有时候，面值七折就可以买到，而年利率倒有一成。其实也好理解，当时国库券缺乏流动性，并且如果人们手中的钱有限，理财的意义就不大……

刘益谦开始持有国库券，加之当时有了通货膨胀的问题，于是他的对理财有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豫园商城源于清朝同治年间的老城隍庙市场。1987年组建上海豫园商场股份有限公司，是上海首家商业股份制试点企业；1988年通过发行股票，成为中国最早上市的商业股份制公司。

刘益谦以200多元每股买了200多股豫园商城，(也有报道说100元的价格买入100股)。 1992年5月股票市价突破万元，当时一个说法是 “中华第一股”。刘益谦抛出，于是成为先富起来的人之一。

接下是认购证，基于当时的股票供求关系，作为新股发行方式，1992年推出股票认购证，凭身份证购买，每张30元，最终共发行207万份。

“我经过调研和简单的计算，大约算出这个中签率是10.3%……”很多年之后，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刘益谦回忆：明天就要摇号，今天我以每百张2万多元的高价大量收购。

更重要的是，他使用了杠杆：但是我并不交付现金，而是与卖家约好，明天摇号结果出来后，再交款。实际情况是，每一张中签的认购证已经炒到了3万元。“那么，我花20万元买的1000张认购证，理论上至少中100张，价值300万。”

刘益谦语录：当时不少炒家都在单纯地炒作认购证，看到的是市场差价，但很少有人会算中签率。现在想起来，真是幼稚。

在中国股市发展的最初阶段，在上海的圈内人士中，人们并不知道有刘益谦那么一个人，只是听说有一个活跃的大户叫“毛毛”。“该胆子大的时候，我比谁的胆子都大，但是胆子大必须建立在论证基础上，必须弄明白获利和风险之间孰大孰小。我们都需要不断学习、不断完善自己。”很多年之后，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采访时，他如是总结。

新理益

1995年“327”国债事件引发投资者对风险的反思。327是国债代码，并非发生时间，具体时间在2月23日。

如此一个问题是，每一个资深证券人士，都会被问及对此事的理解。“我从来没有做过国债期货。那更谈不上与海通有什么关系。” 2003年6月刘益谦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

1993年的《公司法》和1998年的《证券法》均规定，新股发行价格须经证券监管部门批准。2004年修订的《证券法》取消了新股发行价格须经监管部门核准的规定。

原因是，“随着市场发展其不足也较突出，其与价格形成机制的市场化要求相距较远，股票一级市场的价格发现功能和资源配置功能发挥不充分。”

1995年到1997年，刘益谦把注意力放在打新股上。除此之外，他继续实践的另一个发现是职工股。

1993年3月1日飞乐音响、爱使电子、兴业房产三家股份公司的内部职工股在上海证交所挂牌交易，这是股份制企业内部职工股首次上市交易。不过当时涉及的数量比较少，市场影响有限。

1995年10月24日，证监会发布《关于对股票发行中若干问题处理意见的通知》，规定“职工内部股获得发行额度的，经审查通过后可随新股一起上市流通；没有发行额度的，从新股发行之日起，期满三年后方可上市流通。”

2010年刘益谦在接受《新财富》采访时表示：现在这种说法都是赶时髦的，什么PE、风投，这种东西我十几年前就在做了。风投的意思实际上很简单，你看一家公司能不能上市。我们当时做内部职工股，做一级半，做历史遗留问题，也是看企业上不上得了市，不然去拿它干什么？

一级半市场指股票在公开发行后、上市前，一些投资者发行时没有机会参与认购，于是向原始股东购买股票而形成的市场。

1999年，刘益谦在海南以2.5元每股购买了上市前夕的海南椰岛674.46万股法人股。

实际上，2000年1 月 20日海南椰岛股份有限公司发行的4500万元人民币普通股股票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交易市场上市交易。证券简称为“海南椰岛”， 证券代码为“600238”。

当然法人股和流通股是同股同权，法人股廉价的理由仍然是流动性不充分。刘益谦语录：全世界股票没有流通和不流通的区别，中国的法人股最终是要流通，早晚都要解决。我看到它的差价，看到它的风险边际。

不过，既然涉及法人股，就涉及一个技术问题。“我用个人名义炒股，手续简便，又不用交纳所得税，而便于收购法人股，所以，我成立了公司。”

于是2000年上海新理益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成立，最初时，除去刘益谦本人之外，还有三名员工，具体外部联系及财务。“新理益”这个名称的内涵是，在新的时代，用新的投资理念，获取新的收益，当然“益”也切合刘益谦的益。

2000年，新理益的利润为188万元，刘益谦在面对媒体时解释，“我们靠的是法人股分红”。

法人股

法人股指企业法人或具有法人资格的事业单位等，以其依法可经营的资产向公司非上市流通股权部分投资所形成的股份。法人股只能在法人之间转让，不能转让给自然人或其它非法人组织。

刘益谦有一个段子：2000年9月，当时营业部找到他，有一个客户有20万股申能股份法人转配股，拿了两年，现在希望营业部接盘，营业部则找到了他。

所谓转配股，上市公司实施配股的过程中，原股东或因资金短缺而难以实施配股时，其他法人或个人受让其配股权而购买的股票。第一个案例是1994年的珠江实业，当时10配5共2250万股以每股3.8元的价格向公众投资者转让。

刘益谦接下这一些股票，价格是3.2元，然而两个月之后，这批转配股就上市流通了，于是21元抛出赚了近300万。生活就是如此，你有了长期打算，往往很快就有戏剧化的结果。

2000年10月13日海南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公告，上海新理益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成为该公司第二大股东。

公告称，该公司诉海南省证券公司保证金纠纷一案，经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判决，已发生法律效力。在执行中对查封的证券公司持有的该公司定向法人股9522777股股票进行委托评估并委托拍卖。经委托拍卖，上海新理益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竞得。

这是一个典型的案例。让刘益谦愿意一提的是，2001年以每股1元拍到了一汽轿车4000多万股法人股，而当时每股净资产倒有3元钱。如此低廉的价格，以至于相关部门还做了调研，担心暗箱操作导致国有资产流失。

2000年和2001年，是刘益谦吸纳法人股的黄金时间。2000年是琼能源、北大科技、河北华玉，2001年则是百科药业、安琪酵母、上风高科、威达医械、一汽轿车。对一些公司没有达到5%，或者没有进入十大股东名单，实际持有的公司股票应该在十几家。

2001年10月9日，证监会颁布了《关于加强对上市公司非流通股协议转让活动规范管理的通知》，场外拍卖被禁止，只能以协议转让的方式。

新理益最初的注册资金是1000万元人民币，之后至8000万，之后增加到3.3亿。

2001年3月15日百科药业发布公告，湖北中天集团公司与上海新理益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签定协议，前者将所持百科药业法人股全部转让给后者，转让价格为每股2元，转让股份数为32408640股，占百科药业总股本的11.21%。之后新理益为公司第二大股东。

2002年3月21日，吸引投资者注意的一则新闻是：上海爱使股份有限公司接上海新理益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湖北百科药业股份有限公司3月20日通知，截止2002年3月20日交易结束止，上述两家公司通过上海证券交易所购入上海爱使股份有限公司普通股15006524股，占爱使股份发行在外的299624832股普通股的5.008%。

刘益谦要入主公司做实业了，于是媒体问及理由，他回答，“这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吧。世界上许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你想做，就做了，凭感觉，凭一时想做就做了。”

不过，此事后来又有变化，2003年刘益谦在接受《新财经》采访时透露：明天系的高层找到我，很有诚意地和我来沟通。我觉得对方很有诚意要做爱使，而且实力不小，和明天系这样耗争下去，对爱使对我本人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我就退出了。

于是注意力回到百科药业。2002年12月，湖北百科高新投资有限公司将其持有的百科药业12000万股，占公司股份总额的20.175%转让给新理益，新理益成为第一大股东。

有关百科药业，官方网站如此介绍：天茂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前身是荆门市化工厂，创立于1983年，1993年改制设立湖北荆门化工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1995年更名为湖北中天股份有限公司，1996年公开发行股票并上市，上市之初股票简称为“湖北中天”，2000年更名为湖北百科药业股份有限公司。

“并非刻意为之，新时期要有新的投资方向，而与百科药业经过两年接触，与企业管理层和当地政府都取得了相当的了解和默契，水到渠成就顺势而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既然股权分置的解决就在眼前，人们已经逐渐认识到法人股的价值。2003年的时候，刘益谦表示，他持有的海南的一家公司的法人股成本价只有6毛，净资产倒有2.7元，即便国有股减持按照净资产转让的方式进行，利润也在数倍以上。

很多年之后刘益谦在接受《理财周报》采访时，问及当初买入法人股的理由，有那么一段话：

我可能比他们傻一点吧。你们认为我是刻意谦虚也好，认为我是有成就感存心这样说也好。事实上是这样的。我当年买的所有东西，不是说要走什么关系才能买得到，而是铺天盖地的，股权转让都有的。

“买到最后你自己都怕，自己的观念是不是错了。”

巴菲特路径

当然在度过那一段孤芳自赏的时间之后，人人都知道“毛毛”赚了大钱。

于是刘益谦要强调，“通过市场行为搜集了一批法人股”，“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我感觉没有什么人比我的财富积累过程更阳光了” 。

事实上，法人股投资的机会稍纵即逝，2003年的时候，刘益谦就指出，“很多好的上市公司，高管都想做MBO，不愿转让股份，转让的则质量都不高。”

百科药业2006年7月更名为天茂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官方网站如是介绍：目前公司总资产11.3亿元，净资产6.8亿元，雇员总数1600多人，是经湖北省认定的高新技术企业。控股股东系国内著名投资机构新理益集团有限公司。

至于业务：依托荆门石化，从一个1万吨的聚丙烯厂发展为现在横跨化工、医药两个产业，集新能源、合成树脂、原料药及中间体、医药制剂四个板块，100多个产品的大型上市公司。

当然作为一个制药企业，并没有特别的。之后刘益谦将两家保险公司天平车险、国华人寿的股权置入了天茂集团。

国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总部位于上海，是由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批准设立的全国性、股份制专业寿险公司。2004年7月12日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下发(保监发改[2004]1259号)文件，国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获准开始筹建。

官方网站上，公司董事长刘益谦如是说：做事先做人，我希望国华人寿的每一位员工做一个诚实的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能吃亏、并知道吃什么亏的人，一个不断学习、天天向上的人。

刘益谦持有新理益83.6%的股权，新理益持有天茂集团23.78%的股权，为其第一大股东。天茂集团再持有国华人寿19.99%的股权、天平车险20%的股权，均为第一大股东。如此，刘益谦通过控股再控股，用少量的资金就掌控了两家保险公司。

更重要的是，现在刘益谦似乎有了一个类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模式。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是一家主营保险业务，但不局限于此的公司。持有可口可乐、吉列、华盛顿邮报、富国银行以及中美洲能源公司的部分股权。当然，保险资金的利用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刘益谦语录：大师同样不是完人。巴菲特在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成就不见得就比部分人大多少。如果没有自己的信念的话，就很难超越前人，而不能超越前人，就意味着社会的倒退。

这一阶段，刘益谦的运营更类似于PE。

2007年年末，新理益是中体产业的第三大股东，持股3570.6万股，这些股份于2008年2月21日解禁。但在中体产业2008年一季报中，前十大流通股股东名单中已不见新理益了。投资滨江集团则是另一个案例，刘益谦指出：我们当时入股的PE只有4到5倍，而且两年它不上市，我们要按18%收取回报的。

……

2010年6月8日，京东方完成120亿元定向增发，新理益控股99.6%的上海诺达圣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出资16.8亿元认购了京东方A定向增发股份7亿股，占增发后总股份的8.45%。

京东方称，此次所募集的120亿元资金将全部用于京东方合肥第6代TFT-LCD生产线建设和补充公司流动资金。

LCD巨大的投资及迅速变化的市场环境，令当时资本市场对巨额融资有所保留。而刘益谦认为，中国人有一个电视大国梦想，但在实践上有偏差，建设了电视机厂，然而核心的东西仍然不掌握，所有的面板依赖于进口。“京东方上6代线，就是一个国家战略，不然证监会凭什么一年给它一次增发？”

关于参与增发，刘益谦的理解是，如同在2700点购入一支股票，可能要10块钱；但是买一支一年后才流通的股票，也可能只要8块钱，换言之，相当于在2500多点买入。这里的关键是如果未来一年指数在2700点的概率在70%以上，那就可以买。

2009年11月发布的福布斯中国富豪榜，46岁的刘益谦以36.9亿元的身家排名第196位。

知情识趣

“我花了8000多万在香港买的那个龙椅极好，在前面挂个帘子，我妻子垂帘听政，她喊‘小谦子’，我就立马‘喳’。” 2009年12月刘益谦在接受《新民晚报》采访时如是说。

当年10月香港苏富比拍卖行拍卖会上，乾隆御制紫檀“水波云龙”以8578万港元成交，是中国家具拍出的最高价。

刘益谦的艺术品收藏之路始于1993年，当时他在北京收购职工股，恰逢北京嘉德拍卖成立后举行第一次拍卖会。据说当时获得两件作品，郭沫若的书法和一件李可染作品。如此兴趣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无法分辨哪一件拍品最好，那就买最贵的吧。”

1994年刘益谦以286万元买下陈逸飞《山地风》。1997年，刘益谦在上海朵云轩拍卖场，以214.5万元买下吴湖帆《如此多娇图》册页。当时普遍认为，这个价格应该属于被套。不过，刘益谦坐在有利的历史趋势上，10年后回过头一看，这个价格变得很难得了。

2005年刘益谦以1100万元获得程十发的连环画原稿《召树屯和喃婼娜——四十开册》。

刘益谦语录：所以对于艺术品，我宁愿去公开场合拍卖，虽然价格有可能比私底下买卖贵，但这种贵是在一种市场体系估值下产生的。

业内说，刘益谦背后有“高参”。其中之一就是北京匡时拍卖公司总经理董国强。刘益谦一度参与北京匡时的创办，他解释董国强是他参与这个艺术品市场时就认识的朋友，不过他在2008年就退出了，当然仍然在其中买东西。

董国强如此评价他的朋友，“真实，是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都不装，作为一个普通人也许并不稀奇，但是以他这样一个身份能够保持这样的本色，可以说十分难得。”

刘益谦的收藏拍档是爱人王薇，不过她有自己的侧重。2003年。王薇在拍卖会上她看到张洪祥的革命题材油画《艰苦岁月》，兴趣点在于似乎小学课本里出现过，在买下第一幅油画之后，如此几年，已经收集了100多件作品。

刘益谦的评价是：现在一些拍卖行知道我老婆收藏革命题材油画，就搞“定向爆破”，专门征集这些作品来高价卖给我老婆。这些油画，从历史意义上看，有价值。从投资角度看，看不出有多少升值空间。

2009年，对艺术品市场来说，是刘益谦年，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陈逸飞的《踱步》、清乾隆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这些成交在数千万的艺术品，被刘益谦一一囊括。

重头戏在11月23日，北京保利秋拍之“尤伦斯夫妇藏重要中国书画专场”中，明代莆田画家吴彬作品《十八应真图卷》以1.6912亿元成交，这一数字破了一个月前乾隆时期清朝宫廷纪实绘画画家徐扬《平定西域献俘礼图》的1.34亿元，创国内艺术品单件成交纪录。

媒体要确认一个数字，据统计刘益谦2009年在艺术品拍卖上投入了近13亿元，他表示差不多。

刘益谦的收藏，只买不卖。王薇对媒体透露，他们将一座博物馆，展示新中国经典美术作品。在浦东，房子已经买好，面积超过8000平米。将在2010年落成，名为“龙”。

资本市场关注的不是他的艺术品投资，而是频频参与定向增发，“法人股大王”变身为“增发股大王”。

2009年下半年，刘益谦参与了保利地产、首开股份、金地集团、浦发银行、中体产业、东方电气、华电国际和高鸿股份等公司的定向增发，涉及资金达到60亿元。

刘益谦语录：我们不跟市场正面进行交锋的，炒认购证也好，内部职工股也好，有历史遗留问题的股票也好，转配股也好，任何一个东西，我们都是和市场存在差价的，买增发股也是我们这种价值体系的延伸。

市场环境

显然刘益谦是看好房地产的后市。有报道指，他在2008年以1150万美元买下一套汤臣一品公寓。

刘益谦语录： 30年来，就是很大的一个通胀，这个通胀是说，你的货币增加了，与资产不对应了，必然会造成资产的价格上涨，通胀的时候谁都避免不了。

这个道理好像人人都明白，但是钱从哪儿来呢？

“我是用10亿的资本撬动70亿的投资，方式就是把股票买完之后，全部押给信托。例如保利地产，10.8亿押给信托公司，拿回来6个多亿，这成为参与金地集团增发的现金来源。金地集团增发用了4个多亿，再押给信托，拿回来2.5个亿。”2010年7月《每日经济新闻》刊载《10亿撬动82亿参与增发半数亏》一文，文中援引刘益谦的话。

《证券市场周刊》2009年11月刊载《刘益谦杠杆化投资揭秘》一文，文中总结了刘益谦的后市判断：在目前的市场行情中，即便是大盘反转，他认为下跌到2300点及以下的可能性很小。而且，他认为，到2010年10月份左右，大盘将会维持在3400点左右，稍微乐观点，大盘会摸高3800点。

基于这一杠杆操作的结论是，一旦预期实现，50亿的投资，刘益谦自己仅投入10亿元，相当于获得250%的收益。

不过，2010年房地产股的表现并不理想。“你看我买的几个地产股，保利亏几块钱，金地差不多亏1块钱，但我首开赚了5块钱，整个地产股也打平了。”不过，年初的时候，刘益谦仍然进退有序。

……4月17日，房地产新政发布，从此人们对房地后市预期发生变化。

刘益谦在此后接受《中国经营者》专访时坦率表示：现在是我这么多年最迷茫的……2010年可能是我二十年做这个投资最难的一年。

(浮亏)已经超过40%了，亏了六个亿左右，但是这六个亿，我是被动的，我不能抛，我还不能流通，我地产股这个系统风险……我当时买，主要是买它一年内这个系统风险不存在，不然不去买了，但恰巧一年多里面来了，来了我只能面对这个风险。所以我现在的工作，主要的重点就是去杠杆化。去杠杆化我也很简单……

“我前段时间做的第一件事情，我跟国外的一个机构，拿我的艺术品抵押给它，给了我十个亿……”

6月10日京东方A增发股解禁，解禁股总数为37.5亿股，占上市公司总股本的45.27%。其中包括紫金矿业发起人柯希平和刘益谦各自出资16.8亿元认购的7亿股。全日成交创30.92亿元天量。以京东方10日跌停后的收盘价3.49元计算，刘益谦一年时间获利达到45%。

刘益谦一个有利或者不利的环境是，总有人替他免费算账。

7月10日《第一财经日报》刊载《增发组合面临浮亏 刘益谦投资变投机》，第一财经研究院研究员隆长军计算：如果考虑极端风险的情况，即沪深300指数跌落至1858点，刘益谦的持股组合亏损将达到27亿元，相当于全部的成本(买入京东方A的成本及抵押收藏品所得约10亿元)。

7月13日保利地产收盘价为11.33元，之前有一个10转3，如此计算去年7月公司定向增发24.12元的价格已经跌四成，换言之10.85亿元认购4500万股的刘益谦账面已经有4亿元以上的浮亏。7月14日解禁，全天小幅下跌0.18%报收于11.31元，换手率仅为0.66%。

不过之后，房地产股似乎已经企稳，并随之有所反弹。

当然，我们要看到他的其他举动，这更具启发。5月8日，控股股东清华控股与刘益谦签订《股份转让协议》，以21元每股的价格转让5000万股同方股份，占上市公司总股份的5.12%。

结语

文章写到这儿，我要说另外一个话题，时间是如何不经意流逝的，从你的手掌中，从你穿越人群的时候……最终多数人只有经历，而没有历史。

有时候，静下心来，看看我们错过的机遇，那么，不是时代厚此薄彼，而是我们对生活太不经心。(文/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