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两会”:变，刮起节俭风 不变，痼疾仍在

　　

　　地方“两会”，闻“风”而动！

　　(节目导视)

　　朱风云 江苏淮安市政协委员：

　　我觉得最大的感受比较勤俭也很节约。

　　高艳 南京某广告公司总经理：

　　比较简朴，我们一进来没有像以往有鲜花，有什么。

　　赵铁军 青岛市政协委员：

　　以前都有礼品或者是纪念品。

　　叶旭华 浙江乐清市政协科教文卫体主任：

　　(会议)工作人员减少到百分之七十八。

　　解说：

　　会期变短，材料变薄，开支减少，没有警车开道，没有鲜花地毯，今年的地方两会普遍刮起了“节俭风”。

　　李建东 江苏淮安市政协会议会务组组长：

　　气球啊，拱门啊，横幅这些标语，今年全部取消了。

　　解说：

　　山西省委书记文字报道不超过1500字，省长不超1200字。贵州省委省政府下乡调研，一律自带干粮、方便面。文风在改，会风在改，工作作风在改。

　　《新闻1+1》今日关注：地方“两会”，闻“风”而动！

　　主持人 董倩：

　　晚上好，欢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这段时间，全国各地的两会陆续召开，而这段时间也恰巧是中共中央提出要转变、改变工作作风的“八项规定”的满月之时，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地方两会陆续召开，他们会怎么开？跟以往相比，会呈现出什么样的变化？我们还是从那些已经开了地方两会的地方看起。

　　解说：

　　布置从简了。

　　李建东 江苏淮安市政协会议会务组组长：

　　减去了鲜花，这个不必要的宣传啦，气球啊，拱门啊。

　　解说：

　　会期缩短了。

　　叶旭华 浙江乐清市政协科教文卫体主任：

　　我们原来两会期间安排全体党员大会，今年减了。

　　解说：

　　材料变薄了。

　　朱风云 江苏淮安市政协委员：

　　以前好像有好几十页，现在只有十三页了。

　　解说：

　　警车开道取消了。

　　叶旭华：

　　会议到住宿的交通，原来有警车开道，今年也取消了。

　　解说：

　　这是一些地方今年两会的新现象，一系列的改变首先带来的是两会开支的减少。

　　张琳 大连市十五届人大一次会议秘书处后勤组长：

　　按照中央八项规定总的要求，我们这次会议从会场布置、办公用品、住宿餐饮，还有出行等方面都减少了开支，与往年相比，总的减少了10%以上。

　　解说：

　　今年地方两会会风会不会改？舆论早早地就做好了观察的准备。而过去两会经常出现的一些老问题，今年仍然是大家监督的重点。昨天，深圳市五届人大五次会议开幕，广东省委机关报《南方日报》除在深圳观察头版就会议内容进行刊发外，还在深圳观察第三版发出了这样的报道：代表提前退场，监督谁来落实？

　　历数在大会开幕期间，部分代表、委员未听完政府工作报告就中途离场以及玩手机、打瞌睡等行为，并引述网友观点发出质疑，对这些行为是否应该问责？地方两会中类似上述现象既非深圳独有，也非今天才有。

　　五年前，《南方都市报》在深圳2008年两会期间也曾发出过这样的报道：打瞌睡看娱乐新闻，当代表如此惬意？说的就是这一现象。而在今年，当文风、会风、作风成为大家的关注，老现象就显得尤为刺眼。在1月11日，深圳两会开幕之前，深圳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刘玉浦就发出告诫：“人大代表要尽量不请假、不迟到，开会期间不要睡觉”。

　　与此同时，刘玉浦还专门发表看法，“各区安排酒店供代表休息这是正常的，但不要安排豪华酒店、饭店。”然而，在豪华酒店问题上，偏偏还是有代表团没有意识到。昨天一则罗湖代表团昨晚撤离豪华酒店的新闻就出现在《南方都市报》深圳版的头版头条，报道称，罗湖区人大代表团前天本已入住豪华酒店，但得知此事被媒体关注后，昨晚紧急撤离，改住其他地方。

　　深圳市人大代表：

　　个人当然认为可能是会务组织上的一个小小失误，通过媒体的关注，也很容易理解他们工作中的失误，就尽快调整。

　　解说：

　　而在陕西榆林，《榆林日报》1月9日刊发了一则当地人大代表两会的工作图片，图中人大代表所用的桌子竟然是酒店的麻将桌，一时间引发网友强烈质疑。随后，更有媒体曝出，代表所住的酒店是榆林最高档的酒店之一，配置相当于五星级酒店，标间挂牌价高达1680元，优惠价也要768元。同样是在陕西榆林，1月8日，一组陕西榆林子洲县政协主席王玉朴在市政协会上睡觉的图片出现在网络中引发舆论哗然。1月10日，子洲县政协办公室就此事做出回应，称王玉朴会前身体不佳，瞌睡是因所服药物催眠作用所致。但在回应的同一天，榆林市委及市纪委也召开专题会议研究，认为王玉朴行为严重违反会议纪律，已在全市发出批评通报，并责成其向市委、市政协、市纪委写出书面检查。

　　董倩：

　　只要我们稍加留意，我们就会看到各地的媒体在报道当地召开的两会的时候，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标题，那就是“两会尽刮节俭风”。但是我们也是通过各地的媒体了解到，也是一个共同的现象，那就是在会上原来的一些痼疾，比如该玩手机的照样玩手机，该打瞌睡的照样打瞌睡，并没有因为会风的节俭而发生相应的变化。接下来我们就连线王锡锌，北大的教授来分析这样一种现象。王教授，您看，刚才我们也注意到了“变”和“不变”。首先咱们先来看“变”，各地的会风都在精简，您怎么看待这种变化？

　　王锡锌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

　　应该说从会风的这种精简、会风的这种转变来看，它是一种新风。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新的中央集体在一个月前专门提出了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可以讲，“八项规定”里面所提出的这种转变工作作风带来新的这种会风、文风，应该说它吹来了一种新风。所以各个地方在地方两会召开的过程中，有一些实践，我觉得应该说是一种闻风而动的尝试。如果说从做减法来看，包括会期，包括会议的材料，包括这种花销，如果能够做一些实质性的这种减少，这当然是值得期待，值得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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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倩：

　　王教授，刚才我们也说了，我们注意到“变”的同时也发现有一个“不变”，那就是刚才我们列举了一些现象，比如说短片中看到在会上睡觉，包括在会上玩手机，你怎么看待这种“不变”？

　　王锡锌：

　　我们看到这种“不变”是在一些地方的两会中多年来存在的一些老问题，不仅仅是我们片中所列举到的这些地方，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普遍性，我觉得这种不变是因为我们在做这种会议形式上在做一些减法的同时，没有更多地去关注在会议的内容上、会议的这种严肃性上以及会议如何使得它讨论的这些主题更密切地去联系人民群众，在这种内容和实质上可能加法做得不够。比如说我们国家宪法规定：人民行使权利的这种机关是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这是我们宪法第二条规定的一个根本的政治制度。所以，两会本来是人民行使权利的一种组织形式，它讨论的本来是与民众、生活密切相关的真问题，如果不能够在这种会议的内容上、会议召开的这种纪律上，真正的做好加法，那么有些事情可能是不会变的。

　　董倩：

　　好，谢谢王教授，稍候我们继续有问题跟您连线。

　　通过刚才短片和分析，我们看到各地两会在召开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一些变化，这非常可喜，但是也看到了一些不变，那我们关心的是这种变化是为什么发生的？它到底能够发生多久？

　　解说：

　　昨天，深圳市五届人大五次会议开幕，深圳市市长许勤所做的政府工作报告，配合了图文并茂的PPT演示，成为了媒体关注的一个亮点。

　　叶晓熊 记者：

　　记者观察发现，相比往年的会议，今年的会议在会风、文风方面有了很大的改善。其中提交给大会的6项报告在文字上，比往年有了很大的精简，报告席上也不摆放鲜花。

　　解说：

　　今年地方两会以“简”字当头的还有浙江乐清。记者看到，主席台上没有鲜花、绿植，会场内外也没有大红的宣传横幅，会议桌上也不再摆放矿泉水。

　　叶旭华：

　　我们原来两会期间安排全体党员大会，今年减了。第二我们往年领导看望委员，也减了。第三会议到住宿的交通原来有警车开道，今年也取消了。第四项，我们大会不安排视察活动。第五项，我们开幕式迎宾的仪式和红地毯也没有了。再一个，我们大会工作人员减少到78%。这样的话，我们整个从人力、物力、财力都有了精简。

　　解说：

　　浙江乐清精简的不只是会议排场，还缩短了会期，从以往的5天缩减至了4天，而根据乐清市官方发布的两会议程来看，与往年相比，今年会议的主要内容并没有减少。

　　叶旭华：

　　一个是视察取消，现在的委员来自四面八方都比较忙，他们有些是不住在酒店的，我们尽量也节省，近的地方就让他回家，所以委员住宿也比往年少了，所以委员我们也不看了，然后是把有一些单位时间，颁奖同时凑在一起，比如说开幕式，本来是单独一个开幕式半天时间，我们把其它的一些内容比如说颁奖都凑在一起，单位时间重新调整。

　　解说：

　　在青岛、在大连，地方两会也在改变。

　　赵铁军 青岛市政协委员：

　　以前都有礼品或者是纪念品，这次明文要求(取消)，所以这种风气是非常好。

　　杜联利 青岛市黄海饭店副经理：

　　大厅了也只设置了主题的LED显示屏，过去还有一些服务的报到台也取消了。

　　解说：

　　在大连，除了取消午餐、晚餐的酒水及附赠礼品外，还把以往每年开会都要分发的文件袋、笔记本和中性笔改成一次派发一用五年。

　　张琳：

　　按照中央八项规定总的要求，我们这次会议从会场布置、办公用品、住宿餐饮，还有出行等方面都节省了开支，与往年相比这些开支总的减少10%以上。

　　解说：

　　没有花团锦簇，没有迎来送往，没有酒席宴请，面子上的改变背后，舆论更关注的是各地两会里子的变化。在江苏淮安，今年的政协报告从2012年的18页减少到了12页半，是历年减幅最大的一次。

　　姚顺忠 江苏省淮安市政协会议文字组组长：

　　主要是写大事要事，(删除了)一些套话，没有过分地渲染的语言在里边，(以前)报告还有一部分写经验，今年的报告没有经验。

　　朱风云：

　　我大概翻了一下这些内容，就是工作报告比以前也缩短了很多，以前好像有好几十页，现在只有十三页，还有就是日程的安排，两天半时间，给我们大家就觉得效率提高了，我们一定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大家也有一个紧迫感。

　　董倩：

　　会期缩短，报告缩短，没有鲜花，没有红毯，这些变化的确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很积极的东西，用三个字可以概括一下，一个是简单的简，再有一个就是俭朴的俭，最后一个字就是减少的减，其实说到最后一个字，这个减少的减就让我们联想到减肥的减，因为只要是减过肥的人都知道，减肥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甚至要持续一生的过程，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接下来就这样的三个“简”字，我们再连线王锡锌教授。

　　王教授，刚才我把它跟减肥做了一个对比。其实，大家都知道，只要有减肥经验的人，减肥在一开始的时候，只要下了减肥决心的人，在一开始的第一天、第二天，你让他做什么事都能做到，不吃、不喝、多动都可以，但问题是第二天呢，第三天呢，第二周呢，第三周呢，你怎么看这种对比？

　　王锡锌：

　　我觉得的确是这样的，减肥可能是最容易的事，但也是最难的事。因为刚开始，我们刚刚有了这样一个决心，有了一些预期目标之后，好像刚开始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最困难的是你如何坚持下去，而这种坚持如果仅仅是靠当时的这种自我控制的决心，往往是很难做到的，所以说从长期来看，它也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

　　董倩：

　　王教授，之所以说到减肥，还有一个是减肥的人还会面临非常苦恼的问题，哪些该减，哪些不该减，因为有的时候你减着减着就会发现，本不应该减下去的也都减下去了，这个问题怎么看？

　　王锡锌：

　　其实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比喻，比如说我们看到减肥当然是你要减去一些多余的脂肪，然后能够多出一些肌肉，让自己的这种身体或者体型更加的优美，更加具有亲和力，更加具有吸引力，所以同样的就像我们的会议一样，会议如果要开，它有一些东西是重要的，有一些东西可能是脂肪，是泡沫，挤一挤总是能挤出很多的水分的，比如说就地方的两会来看，我们看到有些内容是实质性的，比如说民生问题的讨论，真正的关于地方的这种核心问题的讨论，它应该是要增加的，在减肥的过程中，不能把这些减了，相反应该是增加，但是像那些过于多的这种热烈的掌声、热闹的聚会、华丽的服装等等这些仪式性的东西，还有高昂的会议成本，这些正是我们需要去减的。

　　董倩：

　　再有一个在减肥的过程中，人们最关心的就是我能坚持多久，因为减肥的人最担心的就是反弹，比如说我坚持一段时间的确是我瘦下来了，但是怎么在未来的过程中，我要管住我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弹的问题怎么解决？

　　王锡锌：

　　其实董倩你谈到减肥，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在着力于控制自己的体型，而且我们都知道你是做得非常成功的，因此我觉得其实你可能更有经验或者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更有切身的一些经验来谈一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看这样一个问题。

　　董倩：

　　如果具体到个人我觉得在减肥的过程中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一个瓶颈期，你知道这个阶段很难，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了，过去了，一旦习惯成自然了，这个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王锡锌：

　　其实从个人来说，我觉得减肥当然可以靠自己的瓶颈期的意志力、以及他的忍受、以及他对目标追求的那一种执着，但是如果从一种会议来讲，因为它并不是个人，那么这时候这种意志力如何持久，我觉得可能更多的还是要靠刚性的制度和机制来约束它，来使它有一种持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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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倩：

　　好的，谢谢王教授。

　　刚才我们把精简会风和减肥做了一样的对比，其实它们两个有神似的地方，怎么能够减下去了而不再反弹？

　　好，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不仅是在今年的地方两会，事实上，各级地方政府从去年年底开始文风、会风和工作作风就已悄然发生着改变。

　　北京提出：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调研，陪同的有关部门负责同志不超过5人，市领导参观展览、观看一般性文艺演出以及出席其他文艺活动一律不作报道……

　　湖南提出：严禁豪华装饰公务用车，逐步换乘国产自主品牌汽车，省领导不得担任书刊、影视片的主编、编委、顾问等职务……

　　山东提出：省委常委到基层一律在定点宾馆住宿，不住超规格套房，内容相近、时间靠近、与会人员重叠的会议，可合并套开或接续召开……

　　安徽提出：每月第一个完整周为无会周，要求省委省政府负责同志每年深入基层调研时间不少于30天……

　　湖北提出：多进行一些不打招呼、不作事前安排的随机性调研，每年农忙季节和防汛抗旱时期除特殊情况外，不召开全省性会议……

　　在江苏南京若按照往年惯例，政府各个部门一到年底各种会议频繁召开，不但有鲜花、横幅和水果，有的单位甚至还会组织大型活动歌舞表演。

　　高艳 南京某广告公司总经理：

　　(现在如果)人数不多的话，基本上会在自己的会议室，大型的会议室，或者说它的一些下属单位(举办)，有一些附属品(布置)都不要了，(公司利润)应该减幅在60%到70%左右。

　　南京市民：

　　这个是好事，如果一天要开好多次会的话，那一天的浪费不知道有多少。

　　解说：

　　1月14日，南京市政府在一个关于改进工作作风的会议中，一口气提出了“十七个一律”，大到市领导出访，小到会议纪要的字数都做出了明确的规定。

　　画面提示：

　　(2013年1月14日 江苏电视台 新闻)

　　主持人：

　　市委市政府领导在市内开展各类调研考察，一律不挂标语横幅，不安排群众迎送和到辖区边界或路口迎送。驻点调研，一律不安排随行摄影、摄像和文字记者，各类工作会议一律不布设花草，不摆水果、香烟和发礼品，不安排宴请会议代表，各类工作会议下属……

　　解说：

　　同样是新闻报道，山西省的规定细致到了具体的字数。1月9日，《山西日报》头版头条报道了山西《关于改进工作作风、规范新闻报道的实施办法》的出台，其中规定：省委书记文字稿不超1500字，省长不超1200字，省委副书记、省政协主席出席会议文字稿不超过700字，考察调研活动文字稿不超500字，省委常委副省长出席会议文字稿不超500字，而在简化接待方面，贵州省则先从管住嘴做起。1月4日，贵州省委做出规定：省委常委副省长和省直部门负责同志到乡(镇)、村调研时一律自带干粮、方便面，不给基层增加负担。

　　对于各地大力改进工作作风，《中国青年报》1月7日发表评论说，作风的改变，需要由内而外深层次的变化，而不是“比穷、比寒酸”，不是把“八项规定”当成对上负责的政治任务，各级政府和官员要读懂中央“八项规定”的深层含义，而不能刻舟求剑。

　　董倩：

　　通过刚才的短片我们了解了一些地方政府的规定，其实他们都源自中共中央提出的“八项规定”，我们不妨来仔细看看“八项规定”，中央政治局改进工作作风的“八项规定”都是哪些？

　　我们来看：要改进调查研究；要精简会议活动；要精简文件简报；要规范出访；要改进警卫工作；改进新闻报道；要严格文稿的发表；要厉行勤俭节约，这是八项规定。

　　再来看一个是来自《人民日报》的官方微博，对老百姓进行了一个最担忧是什么？民众眼里作风转变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我们可以看到调查结果是：有超过6成的人在担心中央决心大，但下面不落实；超过6成的人担心转作风仅停留在表面，没有触及根本；有将近5成的人表示制度跟监督跟不上，转变成果难巩固；还有将近5成的人表示走过场，搞形式主义，不会动真格。

　　接下来我们继续连线王教授，你怎么看刚才我们援引的《人民日报》官方微博的调查结果。

　　王锡锌：

　　我觉得这种调查结果应该说反映了民众一种非常典型的担忧，我想最核心的就是这种转变会风、文风、作风，带来新风，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也要防止它在改变某些形式主义的同时，带来另外一种新的形式主义。比如说各地到处来比，甚至对会议的文稿都会有一些字数的规定，其实这些固然形式上是比较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核心就是《人民日报》微博中所讲到的，你怎么能够在改表面的同时，也能够使实质性的这种内容、方面能够发生改变，我想这种实质性的改变，可能最核心的就是我们要改变那种改文风、会风变成那种对上交待、对上负责，由那种状态变成一种真正的能够对民负责，改变会风、文风就像减肥，减肥不应该是为减肥而减肥，而应该是减肥为了健康，减肥为了更有活力，这个是更为关键。

　　董倩：

　　王教授，您看，我们之所以反复援引中共中央政治局提出的“八项规定”，是因为中央决策层有这样的动力，但是我们很难去保证地方的各个决策层他们能有这样的动力，一旦他们不按照中共中央领导层提出来这样去做，又能怎么样？

　　王锡锌：

　　我觉得从目前来看，可能真正能够采取的这种制约性的机制，应该说还是很不完善的，这就是民众比较担心的，它能否持久、会不会反弹，而且反弹之后会更加厉害，所以真正要做的话，我觉得是要对下、对民众负责，民众能够有一种监督，比如说对人大代表来说，民众应该能够对人大代表进行考评，对政府官员来说，民众对他的日常工作有没有效率，能进行考评。另外一个，真正要使得这种“简”能够长效化，在公共财政上，对于许多方面做硬性的规定，这可能才能起到长效的监督的作用。

　　董倩：

　　好的，谢谢王教授。

　　刚才在节目中我们一直把会风，还有作风的转变跟减肥做对比，其实我们都知道，在减肥的时候，有一个不二法门是什么？要管住嘴，迈开腿。只有在这一减一增的过程中，才能够真正地保持身体的健康、身体的活力，还有整个身材的漂亮。我想：减肥如此，转变作风同样如此！

　　好，感谢您收看今天的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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