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刚凌在最高人民法院的办公室,是刚刚收拾出来的。书柜、办公桌椅、沙发、茶几,别无他物。1月14日,在这间办公室,薛刚凌第一次以最高人民法院行政庭挂职副庭长的身份接受采访。
“行政审判是需要智慧的”
新京报:你现在心情怎样?
薛刚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机会难得。
新京报:找到当副庭长的感觉了吗?
薛刚凌:可能还需要一个过程,没有那么快。
新京报:你刚才说,行政审判是需要智慧的。
薛刚凌:严格地说,司法有一个非常严格的底线。但在中国,有时候做不到。我们的传统是以邻里为主,是按照伦理运转的,突然严格按理性来运行,撕裂感就会特别强。很多期待的目标,实际上都是做不到的。法官需要一种高超的智慧来解决社会问题。
“行政诉讼中会有很多妥协”
新京报:你认为目前的行政诉讼中存在什么问题?
薛刚凌:现在普遍要求高,但是能力不具备。行政诉讼中会有很多妥协,这妥协对个体来讲,是很不满意的,因为你不公正。但从政府角度来讲,它也有说不出的苦衷。
新京报:所以以“理想状态”为标准去批评他们也很委屈?
薛刚凌:确实很委屈。因为我们在条件不完善的情况下搞法治,技术水平不够。法治社会的建成,涉及思维方式、社会结构的重建,从情感到理性的过渡,不是一二十年可以建成的。
“会服从权力运行机制”
新京报:今后这两年你将如何界定自己的身份?
薛刚凌:首先是一个法官,要尽到法官的职责,要符合工作上的硬性要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想法,需要交流,达成共识。如果达不成共识,很多情况下会保留观点,服从这样的权力运行机制。
新京报:挂职经历会不会对你以后的学术研究有影响?
薛刚凌:我觉得会有很大的好处。这次挂职会让我更加了解司法的运作,今后研究上会减少空想的部分。中国的学者特别喜欢从政治层面来讨论法律问题,在技术层面考虑得不多,而法治的核心就是放到技术层面来解决。
中国由于法治不发达,所以很多问题是走政治途径,而发达国家是把很多的问题转化为法律问题,然后放到技术上解决。中国有行政至上的传统,别人是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找法律,我们是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找政府。
新京报:挂职会不会让你的研究有了立场?
薛刚凌:研究肯定就是要解决实际的问题,这是一个自动的过程,而不是有意识地为谁不为谁。搞学术的人还是以问题为导向。
新京报:以后的时间怎么安排?学校有没有安排减少一些事务?
薛刚凌:这个也在跟学校谈,再看看,教学本来也不是我工作的大头。原来学术性的任务接得多一些,可能以后要少接一些。学校还是大力支持的,在学校我们也不要求严格坐班,相对比较灵活。在法院的工作时间,还要看庭里要求,可能会固定某一天,会根据工作的性质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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