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跟随一辆物流大货车,从成都出发,途经陕西,河南,河北,历时37个小时抵达北京。一路下来,大货车单程从成都到北京,收运费1万元,耗油共6250元,高速收费4775元,罚款400元。成本共11425元,亏本了千余元。(4月15日《新京报》)
中国的收费公路是个打不烂、骂不死的妖怪:尽管《人民日报》刊发7篇来信,并配编后《不合理公路收费吞噬民众利益》,集中反映我国公路收费站点多、收费高、收费乱的问题;尽管“河南禹州农民偷逃过路费368万余元”的惊悚沦为世间奇谈,每年的全国两会上还都有代表委员与之“较劲”——高速公路高收费现象仍平静得溅不起一丝波澜。
有数据显示,全国公路网总里程达398.4万公里,仅从2006至2010年间,5年内新增63.9万公里;高速公路达7.4万公里,新增3.3万公里。与此同时,全世界已建成14万公里收费公路,10万公里在中国;我国高速公路的95%、一级公路的65%都是收费公路。世界银行发布的一份最新研究报告披露,中国的高速公路通行费是全世界最高的国家之一,高速公路成为“高价公路”。乱收费、乱罚款、乱设站卡,使得作为公共产品的公路的公益属性荡然无存,“路费劫”更是加大了民生成本。
伴随着经济高增长,管控通胀预期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三月份CPI早有破5的迹象。当此背景下,发改委一方面放任油价华丽丽飙涨,一方面又对日化、白酒等施以严峻脸色,搞得某些商会喊出诡异的“不涨价倡议”——这一切悖逆市场规则的药方,并不能根治通胀隐忧。相反,倒是释放出“将涨”的强烈信号,扭曲了市场对资源配置的稳定秩序。遗憾的是,我们在治理通胀预期上,基本是借鉴了西方经济学的逻辑,忽视或漠视了我国物流成本占物价比重高居不下的现实。
我们不妨来算一笔账:据媒体报道,“2010年中国物流总费用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约18%左右”,这个比例远远高于贸易发达的欧美国家,而发改委的数据称,我国社会物流总费用2010年预计为7万亿元——那么,如果物流费用与GDP的比率降至发达国家10%的平均水平,那么,我国每年可节省物流成本约3.1万亿元。3.1万亿元是个什么概念?2010年国有企业的利润一共才约2万亿元,假设节省的物流成本中消费品占1/3,则相当于去年全国消费品可降价1.03万亿元,降价比率约为6.9%。换言之,仅此一项,就足以解决中国CPI涨幅惊心动魄的大难题。
高速公路成为地方的“印钞机”,但其付出的代价却是国内贸易的慢速发展与民生类CPI等巨大压力。高油价、高路费,成都到北京一货车成本1万元还亏本,这是何等诡异的现实?路越来越多了,路也越来越快了,但在google地图上,采用 “省份名称 + 收费站”作为关键字搜索出来的结果,全国共有8万多个收费站。这些林立的收费站,与区域经济一体化、传统商务与电子商务便捷化格格不入,这一乱象不能根治,其危害就不只是一个“乱收钱”的问题。
不淡定的CPI与淡定的“路费劫”,昭示着中国经济增长极上的体制性顽疾所在。一辆货车在高速路上的命运,与它所承载的柴米油盐一起,无不折射着这一路上民生的纠结与艰辛。(邓海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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