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以后,北京大学将在全校推广实施对“重点学生”进行学业会商的制度,包括学业困难、思想偏激等十类学生将被纳入会商范围。其中对于“思想偏激”学生进行会商,引起了不少北大学生的争议。(3月25日《西安日报》)
学业会商本来是个挺中性的词语,但一旦和“思想偏激”联系一起,就让人油然而生警惕之感。平心而论,对北大的学业会商制度,不宜添加先入为主的偏见。一方面应该看到,学业会商的对象不仅仅是思想偏激的学生,还包括学业困难、心理脆弱、经济贫困、网络成瘾、就业困难、罹患重大疾病、受到违纪处分等多类学生,独独将思想偏激抽出来,然后将其放大,无疑有标题党之嫌疑。
另一方面,即便会商思想偏激的学生,也并无不可。众所周知的马加爵事件,并未淡出人们的视野,马同学三天之内连杀四名同窗,尽管有多重因素,但与其思想偏激分不开,如果其辅导员或者相关老师,对其多一些关爱以及进行基本的心理救济,马加爵的悲剧或可避免。令人痛彻入骨的是,马加爵之后,不少思想偏激的大学生依然缺乏必要的心理辅导,他们要么自戕要么伤人,药家鑫事件无疑是新的佐证——这名自幼学习音乐的高材生,在其同学眼里“极端的自私和狭隘”。
基于此,我们不必一见到会商制度就忿忿不平,一见会商思想偏激的学生就哀叹连连,然后贴上种种愤怒的标签。其实,思想偏激有两种,一种是激进、个性张扬、有强烈的权利意识;一种是偏执、极端、自私、固执、钻牛角尖。前者与性格无关,多是年轻人所应有的朝气蓬勃,后者则与性格有关,是一种心理扭曲的极致反应。若是前者,北大不仅不应该会商,反而应该鼓励和倡导;若是后者,北大多进行一些会商,并无不可。
笔者注意到,尽管北大方面没有明确给思想偏激下一个准确的定义,但相关人员的言辞挺“偏激”。比如,北大学工部副部长査晶认为,一些学生经常夸大学校工作的一些细微漏洞,“比如动不动因为食堂饭菜涨两毛钱就批评学校”,把这样的学生纳入偏激的范畴,令人错愕。饭菜涨价了,学生有权利说不,有权利抗议,也有权利批评,这样的学生有强烈的公民意识,岂能将其称之为偏激?如果这样的行为是偏激,那放眼全社会,绝大多数人都偏激,因为我们都发过牢骚,都对物价上涨表达过不满。
还有学生认为,“有些学生太嚣张,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诋毁北大,应该将他们送到疯人院去。”这样的言辞令人备感悲哀,批评北大算不算诋毁?即便是诋毁就该送到疯人院?说出这样言辞的学生是不是更偏激?华中科大校长李培根有一句名言,“什么是母校?就是那个你一天骂她八遍却不许别人骂的地方”。学校骂自己的母校,天经地义,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怎能把批评自己的母校当做诋毁?
北京大学曾以“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名满天下,在蔡元培时代,既有个性鲜明、锋芒毕露的陈独秀,也有不无“偏激”的鲁迅,这些人倡导新文化运动;还有思想保守的辜鸿铭、刘师培,据说辜鸿铭拖着长辫子讲课。惟其兼容并包,才铸就了北大盛名,才培养出傅斯年、罗家伦这样的学子。于此而言,学生思想偏激一点不是坏事,怕就怕学生一脸暮气、毫无个性,因为大学本来就多元、开放、宽容、民主。
一言以蔽之,笔者认为会商制度并无不妥,对思想偏激的学生有必要会商,但前提是弄清楚何为偏激?如果是个性张扬、有权利意识的偏激,就不必会商;如果是偏执、极端、自私的偏激,会商会商绝非多余。当然,无论怎么会商,都不能变成钳固学生思想的学衙。(王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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