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滥用不仅仅是某些官员的过失,任何拥有一点权力的普通人都可能成为手中权力的滥用者。中国青年报社和新浪网最近进行的调查显示,94.8%公众确认普通人滥用权力现象普遍存在,88.2%的人表示曾因他人权力滥用而受害,仅有9%的人感觉当下社会人与人关系是友好的。(相关报道见今日本报14版)
对这样的调查结果,乍听有些意外又不感觉意外。
之所以说意外,是因为九成以上的人感觉人际关系不友好,这种社会现实也太过冰凉了些,令人一时难以接受;之所以不感觉意外,是因为早已经折服于孟德斯鸠的这句名言:“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亘古不变的经验。有权力的人一直使用权力到有界限的地方为止。”无论是谁,亦无论权力的大与小,发生滥用现象并没什么奇怪的。
当然,对这种现象不觉奇怪,并不代表对此可以漠然视之,不予关注。当滥权成为一种普遍,使超过88%的人都感觉因此而受到伤害,其对世道人心的负面影响值得忧虑。相信每个人都不会期待那样的环境和生活,所以针对滥权成为普遍的病态社会现实,每个人都应该努力寻找解药。
显然,滥权的本质,便是非法使用权力。因此从逻辑上说,治疗“滥权病”,推进法治应是重要的良药。
不过观诸现实,“徒法不足以自行”的现象是经常发生的,甚至法律还会被权力所操纵所扭曲,滥权者受到法律惩处的比例较小,特别是那些“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的小滥权。由此,对付滥权更有效的方法和途径,或确实是孟德斯鸠曾经强调的“要想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制约权力。”
对于饱受滥权之害的普通人而言,能够制约滥权者的权力,并不会凭空而来,虽然这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天赋的权力。要使这种天赋的权力能够落地,兑现为改变社会现实的力量,笔者认为,从细节方面进一步推进民主的落实,并以此真正推进各项制度的趋善避恶,应是必须的途径。
比如,当人们遇到医生开大处方、售票员将票卖给黄牛、教师要求学生上自己开的辅导班等现象时,都能找到切实有效的维权渠道,而且凡此类案例都能推进制度的改良,相信用不了多久,相似的滥权现象便会迅速减少乃至消失。
目前在某些地方,由于民主的细节手段和赋权渠道相对缺乏,很多人面临滥权,只好做沉默且无奈的“大多数”,滥权现象愈演愈烈,在很大程度上与此有关。所以,将民主贯穿到社会生活的每个细节,以此推进权力的他律和法治公正的落实,是对付滥权现象的必需解药。(郭之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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