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修·威尔茨克来测试我家的毒气指数时,我以为将看到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但他穿得很休闲:一件polo 衫、一条卡其裤。他是一名建筑生物学顾问,这门学科源自于德国。二战后,德国新建房屋数量激增,很多人患上了一种疾病,后来被命名为建筑综合征。或由于过度吸入甲醛而导致过敏。由于病情越来越广泛,逐渐引起了科学家们的重视。
威尔茨克在大学期间学习了对空气、水和室内外环境进行检测等课程,以及如何对症下药。他携带的铝制手提箱相当专业:各式计量表、探测针一字排开,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设备。他还会检查你家的清洁洗涤用品,和你放在化妆包里的护肤乳液。
请威尔茨克上门评估一次“家庭毒物评估”需支付375 美元。全部检测需要3 个小时,包括一份书面报告和排毒建议。我并不认为放射污染已经毒害了我的生活。是威尔茨克的专业让我觉得,请个人来看看似乎也不错。
人们越来越意识到污染与我们生活的各个细节息息相关。每年媒体都会报道新的“室内危机”;专家警告读者留意孩子们的吸管杯,也许他喝牛奶的时候就不经意喝下了双酚基丙烷;洗发水和成人玩具含有苯二甲酸盐;如果经过漂白和杀虫剂浸泡的棉布床单还不足以毒死你,你的闹钟一定不辱使命——在一些人眼里,电磁波频率和致癌物质几乎同义。
毒无处不在
威尔茨克拥有心理学学位,今年35岁,在纽约罗克维尔中心有一家收治自闭症儿童的健康中心。在治疗过程中,威尔茨克发现自闭症儿童的免疫系统与正常儿童相比有很大差距。他转而开始研究建筑生物学,希望为孩子们创造一个更无害的环境。
去年,威尔茨克接待了很多名家中有自闭儿童或婴儿的夫妇,他们迫切希望家里拥有一个更安全的环境。其他还有像图拉克这类的顾客。图拉克住在一幢公寓里,最近屋顶安装了手机天线,他对自己的健康感到担忧。
威尔茨克说:“我的目标是鉴定房子中的压力源。新科技、食品、日常用品都会对人体造成负担,这就是压力源。你无法控制外部环境,但你至少可以决定家里使用哪些东西。你可以鉴别日常用品哪些是含毒的,然后减少、停止或避免使用。每个人对毒物都有不同的承受能力。我认识一位女士,她天生对化学成分极为敏感。她切断家中的一切电源,因为电磁辐射让她感到难受。她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出门购物,因为货架上的商品和商场里的荧光灯都会让她变得虚弱。对化学成分敏感的人数正不断增长。”
威尔茨克的工具箱里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一台多向无线电频率量表,上面安着一枚迷人的橙色小灯泡;一台可燃气体计量器,带有一根可爱的银色探测针,造型非常卡通;一个简易罗盘,能够从你的床垫中探测出电磁波。
威尔茨克站在我的冰箱前:“冰箱里有漏水槽,充满了水和各种黏稠的东西。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是人们从未考虑过的。”可惜的是,他够不着我的漏水槽,没办法检查。
在浴室,水分测定仪每遇到一块需要重新粘贴的瓷砖都会“吱吱”响个不停。空调机暴露了我肮脏的滤网。我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洗它们了?呃,大概4 年吧。虽然威尔茨克承认蜡烛的香味很好闻,但做出了否定,因为这些蜡烛不是用大豆蜡制成的,而用大豆蜡制成的蜡烛比普通蜡烛更清洁。威尔茨克说:“通常情况下,蜡烛对空气质量没有好处,含有化学成分太多。”
最后,威尔茨克拿起了红色可燃气计量器,到了厨房。他打开燃气灶,计量器像疯了一样飞速转起来。他又从水槽底下提取了一些地板清洁剂,把银色探测针伸到里面,反应同样激烈。纽约的自来水通常经过氯和氟处理,而这些很有可能是致癌物质,并含有微量的砷和其他金属元素。漏水槽不能立即测试这些成分,因为这只能在实验室完成,大约需要2 至4 个星期。但他做了一个固体溶解实验。威尔茨克看了下结果,含量是百万分之五十二,不算太高。
电磁辐射最毒
威尔茨克认为电磁辐射堪称毒素中的明星。它看不到、摸不到、感觉不到,经常被人们忽略。他列举了一些辐射来源。你有无绳电话、无线网络、可调光开关吗?附近有手机和手机天线吗?如果你的回答是“有”,那么结论会让你想找个地洞躲起来。桑杰伊·古普塔医生做客CNN 节目时曾表示,假如不戴头戴式耳机,他绝对不会使用手机,因为手机对大脑会产生很大威胁,还有致癌可能。
我打电话咨询了路易斯·希莱辛,一位曼哈顿工业监督部门的负责人。30年来他一直致力于在微波新闻中报告电磁辐射研究成果。希莱辛说:“全球有40亿手机用户,这意味着我们就生活在信号发射塔旁边。不止一个人提到,这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实验。”
我们之前测量过冰箱的电辐射很强,大约到离门0.25 米的地方就消失了。我和威尔茨克又测量了微波炉。一打开开关,指针就蹦到了红色区域,哪怕威尔茨克站的位置离它足有约2.5 米远。这些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们讨论了笔记本电脑的危险性。威尔茨克说,别把它们放在你的大腿上。最后一步是测量由街道对面传来的手机天线的无线电频率。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R.F。分析仪,然后开始默默摇头,“很糟糕,每平方米2000 微瓦。我们希望看到100以下的度数。”
读数100 以下,在纽约会存在这样一个地方吗?威尔茨克答:“通常我得到的指数是300。我曾测试过布鲁克林的一间公寓,有两层落地窗户,正对着对面屋顶的天线。结果计量器差点爆表。”
碰到这种情况,他会建议怎么做?“搬家。但是在纽约,搬家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谁知道你下一次会搬到哪里?或许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排毒账单
为图拉克提供的解决方案则是用碳基涂料重新粉刷墙壁。这种黑色的涂料相当昂贵。据威尔茨克所说,它可以“屏蔽高达97% 的无线电波”。 这项工程花费了图拉克先生5000 美元。而那个布鲁克林的家伙现在则睡在公寓的最深处,离窗户和天线远远的。威尔茨克解释这一做法的初衷是:“让你的身体尽量从这些污染物中获得一个喘息的机会,至少是在夜晚睡觉的时候。这样身体在白天才能更好地运转。”
他还向我介绍了一个网站。这个网站销售能够帮助人屏蔽电磁辐射的产品,例如镀银尼龙网(90 美元)、防辐射背心(64美元)。你可以两件一起穿,还有一顶巴拉克拉法帽(59.95 美元)。当然,这样的打扮有可能会吓到小朋友。如果你愿意花999 美元,那么也可以买一顶优雅的床顶篷,虽然看上去略有点像蚊帐。
我致电希莱辛先生。他取笑:“你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中了?如何才能知道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对于这一基本的、显然的问题,依然没有明确答案。人们更想知道长期的影响。”
希莱辛计算了威尔茨克在我的卧室里测到的读数,远低于F.C.C(联邦通讯委员会)的安全标准。他补充将会更多地关注我手机的使用情况:“手机辐射比普通辐射强几万倍。因为它就紧贴在你的头上。担心发射塔就如同担心二手烟,而你自己本身不是个烟民。”
上门检测后几天,威尔茨克给我发来了一份长达8页纸的诊断报告以及一套解决方案,简单而且便宜的比如用醋代替漂白剂;高价而且复杂的如使用水过滤器和电磁辐射屏蔽装置。关注手机天线的希莱辛先生则非常谨慎且有条件地为我祝福。我们不得不对自己的种种焦虑进行等级划分,然而,最优先考虑的是保持理智。我决定,停止对其他问题的担忧。希莱辛先生说:“这样也没错,也许人们是有点过度惊慌了。”
假如依靠个人力量排除毒素的任务太过艰巨,我们的出路又在哪里?有一条解决途径是催促政府对塑料、手机等产品实行更严格的立法。这样想着,我又想点燃几支芳香的蜡烛,退回到我的放射性卧室,滚进非有机且漂白的床单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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