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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法核电合作亮点:核燃料后端处理与组团出海

中国市场调查网  时间:06/28/2015 10:20:02   来源:李克强总理即将对法国进行正式访问,外界预

  李克强总理即将对法国进行正式访问,外界预计此访将推动中法核电合作进一步加速,而据21世纪经济报道了解, 法国核电巨头阿海珐在中法核电合作中扮演着关键角色。近日,法国阿海珐集团亚太区总裁欧道博在北京接受了本报专访。

  作为中国核工业发展的传统合作伙伴,法国核电巨头阿海珐已经进入中国30多年,参与了天然铀供应、核燃料交付、为在役核电站提供服务以及新堆建设等项目。随着中国核设施数量的激增,阿海珐正在将触角伸向中国的核燃料循环后端领域,希望拓展两国在后处理设施中的运营支持及维护合作。同时,在中国积极需求核电技术出口的过程中,阿海珐也表示,愿意成为中国“走出去”的战略项目上的合作伙伴,帮助中国核技术和供应链中的主设备“出海”。这表明了阿海珐有意愿与合作伙伴进行合作,并建立诸如合资公司等战略联盟,而不是与他们形成竞争。

  中国后端大厂2030年投运 年处理能力800吨

  阿海珐作为世界核燃料循环后端的龙头企业,正在支持中国建设安全的乏燃料后处理再循环设施。“中国决心实施核燃料”闭式“循环策略,并坚持乏燃料后处理,这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政治和环境选择。一方面,再循环可以大量减少高放废物规模和毒性;另一方面,还可以提高铀资源利用率,产生经济效益。我们将在技术路线上支持中国的选择。”欧道博对中方在后端处理上做出与法国一致的选择表示欢迎:“采用核燃料的”闭式“循环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确认了乏燃料再循环作为核电领先国家的优先战略”。

  根据目前的核电中长期发展规划,预计到2020年将有5800万千瓦左右的核电机组投运,届时每年将产生约1500吨乏燃料,累计储量将达到一万吨,并且此后还将逐年增加。环保部核与辐射安全中心总工程师柴国旱曾向媒体透露,目前大亚湾核电厂乏燃料水池已经饱和,田湾核电厂乏燃料水池接近饱和,已经建成的离堆乏燃料湿法储存设施也已贮存饱和。中国把核燃料闭式循环作为长期可持续核能发展的战略选择,但目前中国的年后处理能力相对较弱。

  2013年4月,在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法国总统奥朗德的见证下,中核集团与法国阿海珐公司签署了中国大型商业后处理-再循环工厂项目合作意向书。2014年3月,双方签署了关于后处理再循环领域长期合作谅解备忘录。双方最近已完成全部技术谈判,确定了各自在工业流程上的责任,目前正在进行商务谈判,计划在2016年达成协议。该厂投产后将具备年800吨乏燃料后处理能力。据预测,到2030年,中国将有再新增2个年800吨后处理能力设施的潜在需求,以便对每年产生的乏燃料进行再循环。

  阿海珐公司旗下的阿格厂(La Hague)已成功运行40多年。能够处理法国本土以及来自欧洲、日本等多国的乏燃料,其年处理能力达1700吨,相当于80座反应堆年乏燃料卸除总量,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在役商用后处理厂。阿格厂对使用后的核燃料棒进行切割,将4%不可回收的部分进行玻璃固化,并将96%可回收部分运往南部梅洛厂(MELOX)生产钚铀混合氧化物(MOX)燃料。

  中国后端处理大厂将使用阿海珐在上述阿格和南部梅洛两厂的工业设计和成熟技术,并依据中国的实际厂址要求和客户需求进行适应性改进,兼具切割分离、玻璃固化和MOX燃料生产两部分功能。目前,只有日本的后端处理厂将能够做到这一点,其使用的技术也源自法国。。

  中国政府正在积极推进不同厂址的评估工作,但还没有最终确定。“选址是中国政府的自主决策,我们不会介入。如果需要,可以对工厂进行专门设计以适应中国厂址任何具体要求。我们的责任是提供技术支持,不管未来选在哪里,都要确保这个工厂是安全的、现代化的,不会产生任何技术风险,不会对环境有任何影响。”欧道博说。阿格厂技术人员此前向本报表示,从技术上讲,后端处理厂应该靠近现有核电站,同时,应该能够方便地接入铁路网络。但欧道博认为,这是为了减少运输距离的优化方案,并不是决定条件,中国铁路系统十分发达,即便是把后端厂建在西部内陆地区也没有问题,这将是一个政治决策。

  对于MOX燃料的使用前景,欧道博表示,“在法国,MOX燃料可以用在1000兆瓦反应堆及未来的EPR中;中国在役核反应堆从技术源头上讲跟法国关系密切,因此,从技术上讲,使用MOX燃料是完全可行的,未来的EPR也没有问题。当然如果想使用的话,需要经过有关当局的取证阶段。长期来看,MOX燃料还可以用于中国正在研发的第四代核电站中。”

  至于4%不可回收的高放废物处置,欧道博指出,短期来说,经过玻璃固化的废物将会在大厂内部或附近临时储存,时间约为几十年。此后,这些废物将需要进行永久性的地质深埋,这部分内容不在中法后端处理项目的讨论之中。

  目前,中国也在研发自己的后端处理技术,但尚无法满足工业处理能力,而通过与阿海珐的合作,中国首个后端处理大厂将获得法国技术的使用权。谈到中国的技术路线选择,欧道博认为,“中国之所以在现阶段选择法国的技术,是因为我们在这一领域具有世界领先的技术水平。我们的后端处理技术有50年的研发历史,还有30年的工业经验。中国的后端处理技术非常复杂还在起步阶段,要实现工业化至少还需要20年到30年。这是时间上的差距。”

  这个年800吨处理能力的工厂建成后将可以满足中国在运核电站的核废料处理需要,但由于中国核电(13.95, 1.27, 10.02%)站发展迅速,未来的需求将不断增加, 15年后,中国将需要建立新的后端处理设备,到时候是使用中国自己的还是法国的技术,就是下一步的问题了。2012年12月,中核集团发布了“龙腾2020”科技创新计划,包括8个科技创新示范工程项目,其中之一就是包含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200吨大型商用乏燃料后处理示范工程。

  除了后端处理设施的运营和维护,阿海珐也在积极开拓核燃料后端的其他业务,包括乏燃料物流与运输能力的开发以及核设施的退役。就在法国总理瓦尔斯1月访华之际,阿海珐与中核集团签署了与成立核运输与物流相关的合资公司的谅解备忘录。根据该协议条款,阿海珐将向中国的乏燃料运输及物流系统提供专家咨询、经验回馈及技能。双方的最终目标是建立一家合资公司,成为中核集团在乏燃料公路、铁路及海运方面的供应商。

  在非合作不限于铀矿

  愿助中国核电出海

  据媒体报道,今年1月底,中核集团与阿海珐就尼日尔伊姆拉伦铀矿(Imouraren)等项目合作进展情况进行了交流,就建立高层协调机制等事项达成共识,并签署了相关合作谅解备忘录。此前,在奥朗德2013年4月访华之际,两家企业就中核可能收购阿海珐子公司股权事宜进行的讨论取得了进展,该子公司在伊姆拉伦铀矿中持有66.65%的股份。

  尽管欧道博表示不能就某个项目披露过多的信息,但他指出,“在中国宏伟的核电开发计划下,中国核电企业对铀矿的需求将日益增加,其现有的资源在未来将是不够的。阿海珐是中国铀供应的长期商业合作伙伴,我们理解中方对于进入国际铀矿开发项目的迫切需求。中国公司资金雄厚且需求强烈,而我们经验丰富、技术领先且拥有许多矿床,双方互补性很强。我们希望在非洲进一步发展在铀矿方面与中方的合作。”

  阿海珐是世界上铀资源组合最多样化的公司之一,在哈萨克斯坦、加拿大和尼日尔都有铀矿,其现有铀矿储量和加权资源量可供开采二十年,还在世界主要富铀国继续进行勘探,包括蒙古、加拿大、澳大利亚、哈萨克斯坦和加蓬。 “在福岛事故后,国际核电市场不景气。我们与尼日尔政府就这一铀矿达成了延后开发的协议,这一矿厂有可能在2020年后投产。”欧道博称。

  中国核电站所需铀矿的来源主要有三个,分别是国内自身供应、国际期货市场和现货市场,以及海外铀矿权益和合资公司的开采。据经合组织(OECD)和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统计,中国铀矿查明资源仅占全球的3%。另外,由于国内铀矿品位相对较低,有些铀矿的开采成本甚至高于铀矿市场的价格,不如在国外开采划算。近年来,为应对国内核电发展的需要,中核集团已先后在尼日尔、纳米比亚进行采矿生产。

  “非洲是我们应该和中国开展广泛合作的地区,未来的合作不仅是在矿业方面,还有可能在核反应堆和设备制造方面。”欧道博说。几个月前,上海电气(15.44, -1.72,-10.02%)与阿海珐就南非库贝赫核电站蒸汽发生器签署分包协议。“这是中国工业首次向国际市场提供替换用蒸汽发生器。我们愿意在未来继续向中国伙伴分享我们获得的国际订单。另外,南非正在计划建立新的核电站,我们也希望在核反应堆建设方面与中国继续合作。”

  阿海珐未来:是否接受中企参股由法国政府说了算

  2014年对阿海珐来说又是艰难的一年,其财务净亏损已激增至近50亿欧元,超过其37亿欧元的市值。为解决债务危机,阿海珐不得不进行业务重组。6月3日,法国电力集团(EDF)提出以20亿欧元收购阿海珐核反应堆业务(NP),协议达成后将成为这一部门的大股东。不过,阿海珐董事长菲利普·瓦兰表示,这一价格低于阿海珐预期,未来必须修改。他甚至表示,对于此次重组,无论是针对核反应堆业务还是阿海珐整个公司,引进中国、日本投资者都可能成为选择。

  据欧道博证实,在公司层面来说,阿海珐在下一阶段的重组安排中不排除有中国等合作伙伴参与的可能性,也已经有中国企业和日本企业表示出了兴趣。但他强调,作为阿海珐的最大股东,法国政府尚未宣布向其他小股东,如中国等合作伙伴开放阿海珐的资本。法国外交部人士曾于5月底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法国非常希望中国能够增加在法投资,缓解贸易不平衡的问题,基本上所有能源领域的中国投资都是可以被考虑的。

  眼下,NP是阿海珐亏损最严重的部门。在EDF接手NP之后,成本昂贵、项目复杂的EPR是否会受到冷落?“它依然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核反应堆,可以被称之为‘三代+’,符合福岛核事故后最严格的安全技术标准,是大堆中最好的。”欧道博坚定地指出,EPR是大堆中最好的,也将成为EDF的重要堆型。

  “建设EPR首堆是比较困难的,主要不在于技术,而在执行管理上,比如取证、新型设备生产。因此,首堆肯定是最贵的,但我们正在与法国电力公司共同努力使得EPR技术的性价比更高,同时又使其安全等级及性能保持在同等水平。由于融合了台山核电机组以及芬兰电站建设过程中的经验教训及经验回馈,新堆的建造成本将会降低。”欧道博说。芬兰的奥尔基洛托EPR核电站项目(Olkiluoto)原计划2010年投产,但由于项目不断拖期,建设成本也越来越大,过去一年已经给阿海珐带来了7亿欧元的亏损。

  不仅如此,在欧道博看来,尽管面临中国“华龙一号”等后来者的竞争,阿海珐NP的竞争优势依然稳固。“请记住,阿海珐EPR反应堆的设计在技术开发成熟性方面至少要领先5年甚至10年。该机型已经在全球4个国家获得认证证书,包括领先的出口市场:法国、中国、英国和芬兰。因此在近期到中期,对于华龙要”赶超“EPR将面临很大的挑战”。。 在竞争之外,中法核电企业在海外市场上还有巨大的合作机遇。2013年,法国电力、阿海珐、中核集团和广核集团宣布将在英国欣克利角C项目建设两台EPR机组。“未来我们也有可能在英国围绕核反应堆建设进行合作。” 阿海珐可以充当设备供应商和技术解决方案提供者。比如,阿海珐在中国成立的合资公司已经向中核集团福清5、6号ACP1000反应堆提供数字化控制系统(DCS),将向中广核华龙防城港3、4号反应堆提供反应堆冷却剂主泵。这都是我们之后可以展望的合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