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紧抓消费结构升级 增强经济转型动力

　　近几年，温州经济开始进入平稳增长轨道，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的消费需求与经济增长之间的良性循环逐步形成，消费需求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作用越来越明显。特别是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世界经济增长明显减速，使我国外需急剧下降，国家“扩内需、保增长、促消费”等各项政策措施逐步推进，国内消费需求对经济发展的主导拉动作用，越来越大，2009年温州市消费需求增长16.8%，增幅为1997年以来首次居三大需求之首，有力地推动温州市经济的较好复苏。扩大消费，进一步增强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将是今后温州市经济发展的重要环节。本文从经济运行规律的角度，结合温州实际，对温州消费所处阶段及现阶段重点消费方向和扩大消费过程中面临的主要难点和问题进行全面分析与研究，并结合困难与问题提出一些建议与对策，以供参考。

 

　　一、温州市居民消费和投资需求的运行轨迹

 

　　从世界各国经济发展和工业化进程规律看，收入水平的提高，将促进消费结构的升级，消费结构的升级将带动产业结构的升级，与此同时消费和投资需求在拉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也就形成了不同的运行轨迹。

 

　　当居民消费由食品等初级产品转向工业品为主时，第二产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就会上升，由于工业为资本密集型产业，生产过程需要大量中间投入，其投资强度要远大于第一和第三产业，由此引起投资率上升和消费率下降。从温州市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轨迹看，温州市这一阶段大致发生在1985年至2003年，这一时期温州市城市居民收入年均增长18.8%，为改革开放以来居民收入增长最快的一段时期，高出改革开放以来年均增幅3.2个百分点；经济发展由之前的农业经济社会向工业经济社会转变，工业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工业增加值年均增幅达23.8%，比同期GDP增幅高出2.3个百分点，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由1985年的36.6%提高到2003年47.7%。由此形成了经济发展的投资推动型特征，1985-2003年，温州市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年均增长26.5%，分别比GDP和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年均增幅均高出5.1和5.5个百分点，投资率（本文采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与GDP比值）由1985年20.3%提高到2003年的37.0%。而消费率（本文采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与GDP比值）由1985年的50.8%下降到2003年43.1%。

 

　　当工业化进程基本完成、经济发展迈向发达阶段时，居民消费由工业品转向以住房、教育、旅游等产品为主时，第三产业增加值在GDP中的比重就会提高，由于第三产业需要中间投入较少，由此引起消费率上升和投资率下降。从温州市来看，这一阶段出现在2003年以后。2004年以来，温州市居民消费结构发生了明显改变，温州市的经济结构和需求拉动结构也发生了根本性转变，第三产业比重由2003年38.1%上升到2009年的45.9%，而第二产业比重由2003年57.2%下降到2009年的50.9%。同时温州市投资增速明显放缓，消费需求明显上升，2004-2009年投资年均增速为11.0%，比前一阶段慢15.6个百分点，而消费年均增速达15.9%，由前一阶段比投资增速慢5.5个百分点转为快4.9个百分点。

 

1978-2009年温州市分阶段GDP、投资、消费和居民收入增长情况

　　单位：%

　　

年份年均增速	1978—2009	1978—1984	1985—2003	2004—2009
GDP	18.47	14.77	21.45	13.03
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	28.23	54.50	26.55	10.97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	18.65	14.12	21.02	15.87
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15.66	8.25	18.83	9.75
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收入	15.60	20.45	15.74	10.50

注：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速1978—2009年数据口径为1981—2009，1978—1984数据口径为1981—1984年。

 

　　从长期看，由于第三产业发展必须以第二产业为依托，为满足消费结构不断提升的消费需求，需要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协调发展，这样，投资率和消费率在维持一段时间的下降和上升后，又在新的起点上形成了平衡并维持相对稳定。

 

　　二、温州市居民消费需求的阶段分析及重点消费方向

 

　　国际经验证明，在向工业化和现代化迈进的过程中，人们的消费结构变化有四个重要阶段：一是满足温饱的基本型需求阶段，在这个阶段，人们的消费结构变化主要体现在吃、穿、用等基本生活消费品的数量增加和质量提高。二是提高生活质量的改善型需求阶段，在这个阶段，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产品成为必要生活消费品。三是与私人财富不断累积相应的积累型或富裕型需求阶段，“买房购车”成为新增收入的主要指向。四是追求享受、闲暇和自我实现的发展型需求阶段，购买旅游休闲、教育、健康、理财等社会服务性、劳务性产品的支出比重不断增加。

 

　　2009年，温州市GDP总量2527.88亿元，人均GDP为32595元，按平均汇率折算达4722美元，从经济发展和工业化进程看，温州市经济正处于工业化发展中后期，温州市城镇居民的消费结构正处于第三和第四阶段并行的升级过程中，以下方面正在成为居民消费的重点领域和发展趋势。

 

　　（一）汽车消费正成为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主要指向

 

　　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食品消费支出比重逐渐下降，发达国家居民的恩格尔系数普遍在20%以下，这些国家的消费结构已经相对稳定。与发达国家相比，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为36.34%，尚有近20个百分点的差距，表明温州市居民生活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依然明显。居民家庭各类耐用消费品拥有量除汽车外，和国外相比没有明显的差距。我们的优势在于居民消费结构正处于快速升级的区间。以家用汽车消费为例，2001年到2009年，温州城市居民百户家庭家用汽车的拥有量由9辆增加到32辆，增长2.6倍，年增长速度达17.2%，远远快于同期居民收入增长速度，但和发达国家家庭普及率（80%以上）相比，仍有较大空间。

 

　　汽车消费已经和正在成为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主要指向，据温州市城镇居民家庭抽样调查数据显示：2009年城镇居民人均交通支出1986元，比2008年增长36.9%，其中购买交通工具支出（主要是购买家用汽车）1027元，比2008年增长一倍以上，“促消费”政策，如“家电下乡”、“汽车购置税减半”、“以旧换新”等政策有形成新消费热点的广阔空间。

 

　　（二）改善住房需求消费强劲

 

　　当人们已经解决了吃、穿等温饱层次的需求以后，进入到小康社会的主要表现是住房状况的改善。从住房消费看，严格地说，购房置业不能算作纯粹的消费，因为这种经济行为具有投资和私人财富累积的性质。但从支出结构看，由于购房支出只能出自可支配收入中满足基本消费需求之后的剩余部分，不妨把其视为是消费结构升级的一个特殊种类。从发达国家来看，一旦这个层面的消费结构来临的时候，住房这一具有普遍型需求的产业，由于其与其他产业，诸如土地经营、钢铁、装修、家具、环境塑造、物业服务等有极其密切的关联，使其具有极强的拉动经济发展的力量。温州市商品房住宅类销售面积由2001年的163.43万平方米增加到2009年的272.50万平方米，累计销售1980.69万平方米，年均增长6.6%；商品房住宅类销售额由2001年的35.1亿元增加到2009年的383.84亿元，累计销售1180.3亿元，年均增长达34.9%。2009年城市居民人均住房使用面积为30.93平方米，比2001年增长52.8%；农村居民人均住房使用面积为44.11平方米，比2001年增长42.3%，居民住房使用面积的不断扩大，进一步反应了温州市居民对住房消费需求旺盛，购房置业正成为温州市民生活消费的一项重要支出。

 

　　（三）旅游休闲、教育、健康、理财支出不断增加

 

　　1、旅游消费逐渐火热

 

　　随着家庭汽车拥有量的提高，特别是经历了民用汽车拥有量从2001年的12.2万辆增加到2009年的63.7万辆，增加了4倍多后，温州市城镇居民业余生活日渐丰富。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文化娱乐支出1197元、人均文化娱乐服务支出788元，分别比上年增长5.0%和23.4%；户均旅游1.9人次，人均旅游花费总额705.4元，比上年增加34.0%，其中，人均团体旅游消费支出494元，同比增长27.0%。同时，自驾游的增多带动了旅馆住宿费用增加，人均旅馆住宿费支出同比增长20.63%。

 

　　2、家庭教育消费结构不断优化

 

　　随着国家教育经费的加大投入和市民教育观念的转变，温州市家庭教育消费结构不断优化。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支出1079元，同比增长1.8%。从教育支出构成看，受政府不断加大教育经费投入，减免学杂费政策影响，居民用于义务教育阶段学杂费支出17.2元，继续保持较低的水平；非义务教育阶段学杂费支出146.7元，较2008年下降了23.1%。对子女素质培养和对自身学习提高的重视度加强，参加各类培训班成为普遍现象，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培训班费用195.0元，同比增长44.1%。

 

　　3、花钱买健康成为时尚

 

　　受医疗保障政策调整的影响，温州市医疗保障的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大，一方面使居民自费的医疗费用有所降低，另一方面使健康观念深入人心。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医疗保健支出为1033元，同比上升18.2%。其中，人均医疗支出815元，同比上升17.0%。与此同时，花钱买健康也成为时尚。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健身支出13元，同比增长58.7%；人均保健支出218元，同比增长22.8%，其中，人均购买滋补保健品193.7元，增长24.0%。

 

　　在注重健康的同时，温州市市民也越来越注重仪表美丽，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居民购买衣着1773.1元，同比增长7.0%；人均购买金银珠宝饰品支出，化妆品、美容费、理发费用等支出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4、越来越注重“钱生钱”

 

　　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财产性收入2095元，同比增长22.8%，其中人均出租房屋收入达到1225元，同比增长20.5%；而受证券行情的影响，人均股息与红利收入129.6元，同比下降22.7%。居民理财意识越来越强，购买有价证券、彩票的人员不断增加，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购买彩票支出比上年增加了36.2%。

 

　　5、购物方式悄然转变

 

　　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家庭每百户家庭家用电脑拥有量89.3台，移动电话216.7部，其中接入互联网的移动电话19.4部、计算机70.0台，接入有线电视网络的电视机172.7台。信息化的普及，催生了电视购物、网络购物等新购物方式。据城镇居民抽样调查结果显示，2009年，通过互联网购买商品或服务支出49.8元，同比增长65.1%。

 

　　三、扩大居民消费过程中面临的主要难点和问题

 

　　作为“三驾马车”之一，消费需求和投资需求对拉动经济增长所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扩大投资需求可以在短期内促进经济增长，但是从经济发展的长期趋势来看，保持旺盛的消费需求才是经济长期稳定增长的根本保证，拉动经济的增长应该更多地依靠居民消费。与国内其他城市相比，温州市消费率尚处于较高的水平，但与世界一些国家高达80%的水平相比，温州市消费需求的增长仍具很大的上升空间。结合温州市目前消费过程中碰到的实际情况，如下瓶颈因素将制约和正在制约着温州市居民消费水平的提高。

 

　　（一）国民收入分配结构不合理

 

　　从近二十年来温州市国民收入分配看，居民收入占国民总收入比重不断下降，政府、企业比重不断上升。具体表现为以下两方面：一是城乡居民收入与人均GDP的比值呈逐步下降态势。2009年，温州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均GDP分别为24467元和32595元，两者之比为0.75（以人均GDP为1），仅为1990年1.71的44%；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为10100元，与人均GDP的比值为0.31，仅为1990年0.78的40%，两项比值均呈不断下降趋势。二是城乡居民收入增速明显慢于同期GDP和财政收入增速。1978年至2009年温州市地区生产总值按现价计算年均增长18.5%，财政总收入年均增长19.8%，而同期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为15.7%，比GDP和财政总收入年均增速分别慢了2.8和4.1个百分点；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年均增速为13.8%，比GDP和财政总收入年均增速分别慢了4.7和6.0个百分点。收入是居民消费的基础，居民收入占比过低和收入增长缓慢是致使居民消费率偏低的一个重要原因。

 

　　（二）居民收入差距过大

 

　　据城市住户抽样调查，温州市最高与最低10%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1990年为2.16：1，2000年扩大为2.80：1，2009年进一步扩大为5.90：1；城乡居民收入差距1990年为2.20：1，2000年扩大为2.82：1，2005年进一步扩大为2.89：1，2007年以后，随着政府加大对“三农”的投入，新农村建设和城乡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有所缩小：2007-2009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分别为2.79：1、2.76：1和2.77：1，但城乡居民收入比离低于1.5：1的合理水平仍较远。

 

　　居民收入差距较大不仅表现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和地区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还表现为行业间收入差距的扩大。一些垄断性行业工作人员的收入明显高于一般行业工作人员的收入，2009年温州市在岗职工年平均工资最高的行业是金融保险业，年平均工资为99002元，是租赁和商务服务业25765元的3.8倍，住宿和餐饮业20869元的4.7倍。这样的差距既不公平，也会损坏经济增长的效率。收入差距已严重抑制居民消费需求。

 

　　（三）社会保障制度不够完善

 

　　我国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建立的一套社会保障体制已经被破除，而新的适应市场经济体制的社会保障制度还正在建设过程之中，尤其是农村社会保障还较为薄弱。2009年温州市已参加基本养老保险人数为144.29万人，占全市常住劳动力人口的22.1%，若剔除16岁以上在校学生，也仅为24.1%。，远远低于全省平均保障水平，致使人们对未来的生活保障预期存在着极大的不确定性，缺乏必要的安全感。一般居民的应对之策就是增加储蓄，即使是那些低收入者也不例外，储蓄与消费的互斥效应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居民消费的支出。

 

　　（四）房价过高抑制居民消费

 

　　目前温州城市房产一套普通房产一般都达到百万元、数百万元以上，从2009年交易的数据来看，温州市市区商品房住宅类销售面积111.36平方米，销售额260.45亿元，平均每平方米为2.34万元，为在岗职工一年工资33893元的69%，为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的84%。一套70平米的普通住宅，一个普通职工要不吃不喝奋斗48.3年。高房价阻碍了居民的消费升级，削弱了消费增长的后劲，从多方面影响消费需求：一是高房价让许多人沦为房奴，在沉重的房贷压力下，对这部分家庭的未来消费产生巨大的挤出效应；二是高房价改变了人们的预期，增加了预防性储蓄需求，使多数人不敢消费、谨慎消费；三是房价收入比过高，严重削弱了消费增长的后劲。高房价已把真正的住房消费者挤出了市场。如果想要买住房，就得靠几代人的储蓄积累及家庭的未来收入才行，引致几代人即时消费能力的下降。

 

　　正是在这些多重因素的制约作用下，温州市居民消费无形中产生了全国普遍存在的消费怪现象：一是每年收入只有10100元的广大农村消费人群没钱消费；二是教育、医疗和购房三座大山压在心头的逐渐庞大起来的城镇人群没胆消费；三是由于不满足于国内低档的消费品和服务，富裕起来的人群没法消费，加上他们普遍存在着怕露富的心理，使他们放弃了在本地区的消费，转而到发达地区购房置地，到发达国家购买奢侈品。

 

　　四、适应消费结构升级优化温州产业结构的政策建议

 

　　（一）解决居民消费难点，加大宏观调控力度

 

　　1、国民收入分配适当向劳动转移。目前最终消费在拉动经济发展中的贡献所以有限，是因为劳动的收入占国民收入比重过低，劳动收入水平有限。劳动的收入基本上用于消费，资本的所得基本上转化为投资。国民收入分配向劳动转移，是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劳动力价值所包含的生活资料的范围会扩展，劳动力价格也会随之上扬，国民收入分配也应适当向劳动转移。

 

　　2、加大保障性住房建设力度。当前住房问题的核心是居民购买能力的社会差距过大，根源是收入差距过大。由于市场经济条件下，中低收入家庭不太可能通过提高家庭收入来显著提高购房能力。因此，基本居住权的保障、购房能力社会差距的调节需要政府住房政策来发挥作用。尽管近年来温州市加大了保障性住房建设步伐，但从保障性住房占住房总供给的比重以及中低收入家庭的住房需求来看，保障性住房供应依然不足。应加快廉租房建设进度，积极推进经济适用房和限价商品住房等保障性住房建设，着力构建多层次、广覆盖的住房保障体系。

 

　　3、优化公共财政支出结构。公共财政支出结构需要优化，增加“民生”支出，建立健全社会保障体系。加大国家对“三农”投入力度，建立城乡统一的公共财政体制。这些都将直接减低国民储蓄和投资，促进消费，真正改善内需结构。

 

　　（二）关注居民消费新热点，促进相关产业升级

 

　　当前，汽车消费已成为温州居民消费新热点，应及时改善汽车消费的软硬环境，既要在以汽车消费为平台的基础上，形成相对完善的汽车产业及上下游产业链体系，又要建立多样的运输方式和立体交通网络，较好地解决停车及交通问题。

 

　　同时要密切关注住房、汽车、旅游、信息、教育等新兴消费的增长和发展趋势，不断扩大居民旅游和服务消费；促进居民文化、体育健身消费；重视扶持保险、房地产、通信及餐饮服务业发展，寻求新的消费增长点和商品销售热点。

 

　　（三）迎合居民消费新变化，积极推进居民服务消费新领域

 

　　服务消费既是居民消费的一个新领域，也是扩大消费最有潜力的市场。当人们的物质生活需要基本满足以后，居民的消费结构就开始向增加服务消费比重发展，如通信、餐饮、洗染洗浴、美容美发、照相，以及家政服务、旧物回收、旅游、娱乐健身、保险、法律、心理咨询、网络服务等较高层次服务。重点是通过发展社区服务业，进一步完善传统美食街、风味小吃街、购物步行街等，拓展便民、利民服务项目，增加便民服务网点，从而最终增加服务性消费。

 

　　（四）开拓居民消费新市场，提高农村消费水平

 

　　农村消费市场的启动是一项涉及收入、消费、基础设施、资源环境等多方面因素的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受到一系列主客观条件的约束，而这些条件本身的成熟又有一个先后过程。启动农村消费市场，从主观条件来说，要求广大农民转变传统落后的消费观念，积累消费知识，提高自身各种消费技能；从客观条件来说，扩大农村消费市场主要受制于农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农村消费信贷的开展和消费环境的改善。要从主客观多方位入手，努力转变农民“负债消费低人一等”的陈旧观念，鼓励银行积极支持农村消费信贷，切实提高农民收入水平，让农村居民既要愿意消费，又要能够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