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收到钟叔河先生寄来的《浣官生文存》。浣官生,这名字有点陌生。但仔细想来,此人也曾出没于我和任大猛的谈话中。
据任大猛讲,浣官生上世纪50年代和钟叔河等人一起在《新湖南报》工作,后来从事教育工作,也是老一辈美食家,可惜动笔太晚,着述不多。现在摆在面前的《浣官生文存》将近300页,不算多。但,有韵味,尤其是对我这初到长沙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浣老此书主要分三部分,一是长沙话旧,二是麻将故事,三是历史故事。都是过去的事情,大多数也是浣老在七八十岁写就的。其中,长沙那部分我最感兴趣。不必说《麻辣子鸡》考证了“麻辣”是微微的辣,而非川菜的“麻辣”,单是《弹子房》、《银宫电影院》、《猫乳》、《八角亭》等等,就能勾起我对这座城市往昔亲切的好感。比如,何键求雨,三十晚上请你坐上头——滚蛋,霍揆彰感叹“中国人太不值钱了”,从浣老笔下流出,都让人如临其境,感慨连连。
这一系列怀旧的文章,文笔并不华丽,感情却很真挚。诚如浣老自己所言,本书“主要写一些既不能见史,也不能上志的旧事”。事确实是旧年发生的,能否上志却未必如浣老自谦的那样。
比如,书中言及霍揆彰、陈云章、刘树森、孙淡宁、周天度等人的故事,足可以作为口述材料载入史册。对年过八旬的人来说,时间就是财富,岁月就是历史。难能可贵的是,浣老居然写了一系列关于麻将的文章。我们日常搓麻将也每每上瘾,就没想给它写点什么。老人念旧,恐怕因为他对万事万物都有情义吧。
对三十多年不见的旧日恋人,浣老挥笔写下《浣溪纱》,其中有这么几句:“又是麓山红橘日,一回思忆一凄然,沧桑人事奈何天。”而近五十年不见的湘战三队队长孙淡宁回国,他千方百计也要见上老队长一面。对故去的姐姐,他也写道“和记粉条情万丈,伞年觅旧泪沾巾”,怀念读书时姐姐带他去和记吃米粉的经历。原来,浣老骨子里乃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我与浣老素未谋面,也未曾刊发过他的文章。据钟老赠言,可能是浣老误记我曾刊发《<浣官生文存>序》,因此特意要赠送我一本书。在钟老的赠言中,有这么一句:“书是新的,写书的人却快要作古了。”还能说什么呢?读这样的夕阳文字,除去长知识,便是得温暖。
(《浣官生文存》,浣官生着,湖南文艺出版社,2010年1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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