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壮的老家在潮汕地区。由于人多地少,这一带的百姓普遍生活得困苦。小时候家境稍微好的孩子可以到村学堂上学,而像他这样的穷孩子,一般要帮大人下地干活,放牛是最常干的。那时的卢文壮真的很渴望上学。
英语老师丁小曼对卢文壮老师怀有深厚的感情,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亦师亦父”。上完课,她总喜欢上卢老师的办公室坐坐,哪怕拉上两句家常心里也觉得敞亮。
1997年入学的丁小曼是壮林第一届学生。父母都是外来工的小曼家境贫困,当年卢老师为她减免了学费又免餐费,好容易“熬”到毕业。争气的小曼后来学有所成,大学毕业后,二话不说又回到了母校教书,与恩师成为同事。日前,在卢文壮的办公室,卢文壮与他的得意弟子小丁老师一起回忆起那段艰辛岁月,感慨万千。
放牛娃从小渴望读书
卢文壮的老家在潮汕地区。由于人多地少,这一带的百姓普遍生活的困苦。老卢告诉记者,小时候家境稍微好的孩子可以到村学堂上学,而像他这样的穷孩子,一般要帮大人下地干活,放牛是最常干的。那时真的很渴望上学,远远的望见同龄的伙伴走进课堂,羡慕得要死。闲暇时也会趴在窗口上好奇地向里张望,好多次也被老师训斥,被赶得远远的……
1984年,青年卢文壮向朋友借了40元钱闯特区。他花25元办了一本进入特区的“边防证”,剩下15元买了一张车票,满腔热情到了深圳。他告诉记者,与他结伴闯特区的还有30多个老乡。因为没有文化,在城市找不到好工作,有10多人先后又返回了潮汕老家。
抵达深圳,卢文壮已经身无分文。当时的深圳一切刚刚起步,与遥遥相对的大都市香港有着天壤之别。为了养活自己,卢文壮与老乡们到了建筑工地上做临时工。工地的“活”也时有时无,他与21个老乡只好轮着干,挣到的微薄工资仅够糊口。有时,一连几天没人请就断了顿,一天只吃一顿饭充饥。冬天,工棚里四面透风,寒风刺骨。后来,卢文壮又到海边干起“围海”工程,天寒地冻,身水身汗,有时将百余斤的大石头抱到海边,双手都麻木了。说起那段岁月,卢文壮连说了好几个“艰辛”。
卖海鲜养家活口
1986年,在城里干了几年,卢文壮回乡成婚。婚后的第二年,有了第一个儿子。卢文壮感觉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为了谋生,1987年起,卢文壮与同乡一起做起了海鲜生意,熟悉了生意流程和模式后,他更自立门户,经营海鲜零售业务。那些年,卢文壮每天必须凌晨三、四点起床,抢先到码头挑选新鲜的海鲜。经过一段时间,有了一点积累后,卢文壮与别人合作做起了“包船”生意。这样利润丰厚些,但风险也大一些。他告诉记者,那时要整夜守在码头,将靠岸的装满海鲜的渔船包揽下来,然后再批发给其他的海鲜商贩。由于为人诚实,做生意有诚信,卢文壮的海鲜生意越来越红火。1990年,有了一定经济基础的他,把妻儿接到珠海定居。
要让农民工子弟上学
1993年,卢文壮的两个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由于没有珠海户口,孩子们没有条件进入公立学校。这深深触动了卢文壮敏感的神经,勾起他童年无书读的悲情。
上世纪90年代的珠海,民办学校还十分稀少。少数的几家也属于“贵族”学校,学费昂贵,农民工子弟根本读不起。面对这种情况,卢文壮顿时产生了办学校,帮助农民工子弟解决读书问题的念头。“要做成一件事还真不容易,政策问题、人才问题还有资金瓶颈等等问题”卢文壮如此感慨。想归想,真正成事又过了好些年,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1997年,国务院226号令,《社会力量办学条例》颁布,卢文壮等热心民办教育的有识之士终于迎来了事业的春天。
夹缝中求生存
政策的放松给卢文壮带来的只是一时的兴奋,办学过程中遇到的麻烦和艰辛接踵而来。最让卢文壮伤心的是家人的反对和朋友的怀疑。“他们认为商人办教育,经验欠缺。”学校的选址也遭遇困境。城区寸土寸金,要找出一个能办学的场所谈何容易。经过较长一段时间的寻觅,卢文壮发现了前山鸡公山加油站附近市面粉公司原有的几栋旧厂房。闲置多时的厂房很宽敞,前面一个大水塘还可以改造成学生运动场。卢文壮盘算着。然而经过详细了解得知,旧厂房已经租出去给外来务工人员居住。
失望之余,卢文壮开始了持久战术。为了圆办学梦想,他一有空就来,来了就挨家挨户走访,对租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很多租户也是潮汕老乡,大家为卢文壮办学的真情所感动,终于松口,同意搬迁。
1997年,卢文壮与面粉公司正式签订合同,改造厂房办学校。“当时我还做着海鲜生意。一大早,一边整理海鲜,一边在码头贴小广告,招聘老师。”每天处理完海鲜,卢文壮又赶回面粉厂工地劳动,平整校园,亲自挑土填水塘。经过一段时间的施工和改造,面粉厂宿舍有了几分科室的模样。当年新招聘来的老师也纷纷加入劳动的行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学校基本成模样。当年秋季开学,首届农民工子弟高高兴兴坐进了课堂。
经济条件稍有改善,卢文壮就进行科室的装修,添置教学设备,扩大办学规模,学校的教学质量也不断提高。在多次教学质量抽检中,“壮林小学”名列前茅,学生在区中小学生体育竞赛中也多次获金、银牌。截至目前,“壮林小学”已经有了20个教学班。
积累了一定经验,卢文壮又在三台石路新辟了校区。2005年,“壮华学校”正式招生。卢文壮欣慰地告诉记者,“从前人家将我定位生意人,现在大多数人将我纳入办教育者。我还是喜欢后者。”按照他的设想,壮华起点要更高一些,前期基础设施就投入3000万,办成九年制学校。目前,在校学生超过1900人,发展前景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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