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促进上海文化产业发展的调研

　　上海是我国现代文化产业的发祥地，从20世纪初叶起，报刊业、电影业、娱乐业、出版业等现代文化产业逐渐形成规模，与北京一起成为中国南北两大现代文化行业集聚城市。近20年来，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上海各类文化产业重新焕发生机，规模逐步壮大，一个包括影视、演出、娱乐、音像、网络文化、艺术品经营等行业，由本体产业、交叉产业、延伸产业综合构成的文化产业体系初步形成，为推动文化体制改革，以更丰富的文化、艺术作品满足人们文化、审美需求，促进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2002年，上海文化、广播、影视、新闻和出版系统资产总额298.6亿元，总销售收入124亿元，广告收入37.9亿元，税费8.5亿元，总利润和节余合计18.62亿元，国民生产总值38亿元。

　　发展文化产业对于增强上海城市的综合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文化产业能够促进城市经济实力的提高，影响城市的国际地位。世界上国际大都市都将文化产业作为支柱产业发展。上海要建成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和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之一，文化产业必须得到相适应的发展。在大城市的指标评价体系中，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是反映经济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变化的重要指标，同时也反映城市经济结构的优化程度。目前上海第三产业在三产中仅占51%，大大低于国际大都市平均70%的比重。文化产业作为智能化、知识化的产业，能以几十倍、几百倍的增幅升值其产品价值。因此，发展文化产业有利于迅速提高第三产业在三产中的比重，优化三大产业比例。文化产业也是增加就业的重要渠道。近几年来，美国加强对信息科技投入，创造就业岗位近8000万个；伦敦和纽约文化部门就业人员超过20万，占城市就业人数的5％；美国洛杉矶市电影业从业人员就达6万人（洛杉矶市人口350万）。截止2002年底，上海文化、广播、影视、新闻和出版系统从业人员仅4万人，加上宣传系统之外文化市场从业人员不足6万人，差距甚大。

　　20世纪世界各国发展的情况证明，当一个国家由贫穷走向富裕，人均GDP达到3000美元，人民生活水平越过温饱线走向小康阶段后，社会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需求就会产生一个明显的凸起现象。文化产业在强有力需求的带动下迅速成长，并成为国民经济的重要经济增长点和支柱产业。上海人均GDP水平现已达到5000美元，到2005年，人均收入将达到6500美元，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5000元人民币。在合理引导居民的消费需求，并提供有效供给的前提下，如果城乡居民的文化消费支出达到总消费支出的10％-15％，全市的文化消费需求总量将到达1000亿元以上，如此庞大的市场容量和潜在需求，对于文化产业的发展，是机遇也是挑战。

　　一、差距与问题

　　上海文化产业发展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总体处于起步、探索、培育的初级阶段，在产业规模、经营水平、运作方式和经济效益上都无法与其它产业相媲美，也无法参与国际文化市场竞争。上海文化产业单位数量众多，但缺乏具有强大实力的文化企业及著名品牌。上海规模最大的文化企业文广集团2002年资产总额147亿元，销售收入50亿元人民币。而被美国《财富》杂志评为全球2002年度最受赞赏的6家娱乐公司，2002年销售收入分别是：法国威望迪环球513.65亿美元，美国在线时代华纳公司382.34亿美元，澳大利亚新闻集团137.54亿美元，德国贝塔斯曼178.86亿美元，美国沃特迪斯尼252.69亿美元，美国维亚康姆232.22亿美元。完全不在同一水平上。近10多年，上海文化产业发展相当缓慢。如上海演出行业自1994年首次达到剧场演出场次超万场以后长期徘徊于11000场左右，2002年达到13847场，平均年增幅才4%。上海音像业在80年代后期基本与广东处于同一水平，但近年来，已远远落后于广东音像业发展水平。广东音像城作为国家级音像制品批发中心，发行量占全国的80%，2002年发行音像制品金额达到18亿元，超过上海音像分销行业全年主营收入。

　　上海文化产业发展之所以明显滞后于上海经济社会的发展，存在一系列不容忽视的问题，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文化产业发展缺乏总体战略和强有力的政策扶持。上世纪80年代后期，上海曾开展大规模的文化发展战略调研活动和大讨论，对上海文化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当时的讨论虽然没有有意识地从产业的角度来谈发展文化，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讨论中提出的“以文补文”、“多业助文”和“市场文化”等观念，对娱乐、音像等产业的发展还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从90年代起，随着经济的大发展，上海在立足于标志性文化设施建设的同时，对文化产业总体发展战略和规划缺乏考虑。特别是对文化的产业属性认识不清，对文化的商业化存在错误认识，对文化的意识形态性过分强调，因此，很少把文化作为一个产业来发展。发展某些文化产业仅仅被作为解决就业而不得已采用的一个手段。这种观念导致对文化产业的政策长期处于摇摆不定之中。而文化产业作为一个受政策影响立竿见影起伏很大的产业，如果没有好的政策的支持，很难持久发展。以上海娱乐业为例，近10多年来发展忽冷忽热，时快时慢，政策的不稳定是一个重要原因。1992年邓小平南巡谈话以后，娱乐业超常规发展，接着数年宏观调控，发展停止徘徊，近3年停止审批，几乎处于自生自灭状态。近几年来，民间画廊业在上海发展较快，对营造城市的文化氛围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很少得到政府的扶持，不少画廊经营困难。另外，发生一个大的事故往往又会导致政策的变化，去年的北京“蓝极速”网吧事故，使全国网吧发展处于停止状态。这种朝令夕改的政策使文化市场上投机行为盛行。此外，文化法规着重于规范、控制，强调“禁止性”、“惩罚性”，缺乏鼓励发展文化产业的条款。

　　二、文化体制还不能适应市场经济环境中的文化生产与服务。上海文化领域的改革发展严重滞后于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传统的计划经济模式和条块分割的文化管理体制，不仅阻碍了文化企业的实质性转型，跨行业、跨省、跨国的文化经营活动和文化企业集团难以孕育成形，而且扼止了文化大市场（文化与文化、文化与非文化、省内与省外、海内与海外）的整合进程。加之党政不分、政企（事）不顺、产权单一等问题，在文化产业领域政府调控市场、市场引导企业、以文化企业为中心的模式无法实现，文化企业现代产业制度难以建立。许多文化单位还没有转型成为具有生机活力的市场竞争主体，许多国有文化单位还面临着国有企业与文化企业的双重困境。在所有制结构方面，文化产业的外资和民营企业主要局限在影视放映、娱乐业和音像销售等少数下游领域，在文化含量高的文化产业中，国有单位比重偏大，普遍缺乏活力。反观国内部分地区和部分行业，民营文化产业已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如在音像市场上，全国80％的原创音乐由民营公司开发，80％以上的有效供给由民营公司提供，广东的民营音像企业在正版音像市场上已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北京演出行业中社办团体已达５０家，从业人员近3000人。社办团体2002年的演出收入超过2000万元，占据了北京舞台演出市场的半壁江山。民营影视制作公司也在我国逐步开放的政策环境中，群雄逐鹿，积极抢占市场份额，在影视界具有一定的号召力。

　　三、文化中介机构发育不全。上海缺乏现代的文化中介服务机构、文化经纪人和行业协会，造成文化产业功能上的整体残缺，管理机制不全，难以形成产业化经营的链条。国内外的经验都证明：文化产业上下游的延伸度很大，如果要做大做强，就一定要建立强有力的中介机构，整合海内外的文化资源，包括人才、技术、创意、品牌、资金等，如美国纽约的百老汇、外百老汇以及外外百老汇，都有一大批提供演职员、设备、特技、剧本、道具、票务等的服务公司，如众星捧月一样，形成分工协作的有效网络，使主体公司的运作得以顺利进行。国外的文化产业之所以具有较强的生存和发展能力，与有效的行业自我管理也有关系。行业协会由从业机构或从业人员为捍卫自身利益而自愿结合，与政府保持某种联系，进行行业管理和自律，是产业发展中一个非常活跃的因素。而目前上海文化产业中介类的服务机构只有演出经纪公司和画廊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其他急需的中介服务机构如演员中介、剧本中介、票务中介等机构都处于自发状态，个体文化经纪人的地位也没有得到确立。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化行业协会。

　　四、文化市场秩序还有待规范。良好的市场环境是文化产业健康发展的基础，也是展示城市精神的一个重要标志。经过几年的努力，上海文化市场秩序混乱的状况已大有好转，但尚未得到根本改变。其突出表现：一是演出市场机制不完善，价高质次的演出较多，高出场费、高场租、高票价现象连锁反应，脱离了国情民情，而倒卖批文的现象禁而不止，更是人为提高了演出成本，扰乱了市场秩序；二是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不够，盗版音像制品屡禁不绝，严重冲击了正版音像制品的生产和经营，扼杀了音像行业的创新能力；三是文广集团等在部分文化行业中处于实际垄断、甚至独占市场的局面，市场没有竞争；四是少数文化经营领域违法经营现象相当普遍，社会反响强烈。

　　五、政府管理手段与当前文化产业发展的形势很不适应。文化产业作为改革开放以后兴起的新的文化形态，其市场机制调节的运作机制和方式，截然有别于传统的文化形态。对此，长期习惯于计划经济体制下管理的政府部门在管理理念和管理手段上很难适应。由于目前我国发展文化产业的主要模式是政府主导型，政府担负着文化产业的规划、组织、管理、协调、引导等功能，如何灵活运用法律、经济、舆论、行政等手段，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始终是摆在管理部门面前的一个课题。但长期以来政府管理部门讲整治多，谈发展少。如上海文化娱乐、演出、音像等市场管理的地方性法规都赋予管理部门制订有关文化行业发展规划并组织实施的职责，但近10年来管理部门从未发布过文化产业发展的规划，反映了管理部门缺乏规划意识和规划能力。近几年来，由于种种原因，政府管理部门对文化产业的规划、组织等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削弱。

　　六、缺乏各类文化产业发展所需的人才。文化产业是高投资、高收益、高风险的行业。文化生产的巨额投资以及文化产品销售的巨大不确定性，一般经营者很难把握。在美国只有10%的电影和唱片能够赢利，百老汇音乐剧制作也只有20%赢利。因此，发展文化产业离不开高素质的经营管理、策划、营销等人才。目前文化产业的从业人员主要来自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国有文化单位，很难适应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现行的教育体制也不利于文化产业人才的培养。如交通大学开办文化经纪人培训班已近10年，已培养文化经纪人近千人，但很少在文化经营领域中发挥作用的。

　　除上述问题外，居民文化消费主导地位尚未确立，居民的文化消费占居民日常生活支出比例偏低，绝对值较小，也严重制约了上海文化产业的发展。据统计，2001年上海城市居民家庭文化娱乐费人均年支出为101元，书报杂志费人均年支出为71元。

　　二、对策与建议

　　市委、市政府提出上海下一步的发展目标是“国际大都市”、“世界城市”，这就对文化产业发展作出了最基本的定位：即建设与国际大都市相适应的文化产业。当前，在十六大精神鼓舞下，各地掀起了发展文化产业的热潮。我们要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进一步解放思想，更新观念，立足现实，顺应潮流，以提高人民群众文化生活水平和增强城市综合竞争力为出发点，以发展为主题，以改革为动力，通过创新管理体制，调整产业布局，优化资源配置，完善政策法规，努力把文化产业发展成为本市支柱产业之一。

　　1、加强总体发展战略，科学规划，循序渐进。文化产业作为符合上海城市功能定位、具有巨大发展潜力的新兴产业，已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同和重视。但纯粹的市场机制并不能保证一个产业的健康发展，尤其在我国加入WTO以后在巨大的外部竞争压力下，更需要政府的宏观调控和规划。要在保证党委总揽全局和最后决策的前提下，积极发挥政府部门对文化产业发展的规划、组织、管理、协调、引导等功能。计划部门要会同文化主管部门加强对上海文化产业发展的协调和领导，要在制定文化市场和文化产业各个门类的专项发展规划的基础上，确定重点发展的行业门类，形成文化产业的中长期整体发展纲要和规划，完成现代文化产业体系的整体设计。发展纲要和规划要具有前瞻性、战略指导性和可操作性，包括文化产业保护以及如何与国际接轨。

　　2、以发展为第一要务制订并落实有利于文化发展的政策，为文化产业发展提供良好的政策环境。要尽快制定具体的文化产业政策，包括产业组织政策、投资融资政策、财政税收政策、分配激励政策、用地政策和文化资源保护、开发利用政策等，逐步使文化政策法规覆盖文化产业的主要领域。要进一步调整和完善文化体制的所有制结构，尽快制定鼓励非文化企业、非公有经济和境外资金投入文化产业的政策。要明确文化开放领域的市场准入标准、准入程序及管理监督办法，降低文化产业准入的门槛。要进一步完善文化法规。管理部门还要积极向国家文化广播电视主管部门争取上海文化建设的优惠政策，努力实现政策突破。目前亟需争取的有：允许在上海设立中外合资广播电视制作机构，允许上海放宽现行的电影院外资不得超过49%的限制，放开娱乐场所审批以及争取电视剧制作机构、涉外演出经纪机构、赴境外文化交流项目、邀请境外来沪文化交流5人以下等项目的审批权下放给上海。

　　3、确定重点行业并采取多种措施予以扶持，力求在较短的时间里形成上海的优势行业。发展重点文化产业要树立主打国内、面向世界的市场观念。根据上海的实际情况和国内外文化产业的发展空间，可优先发展影视业、演出业、艺术品经营业和网络游戏业。(1)影视业。美国各大电影公司乐观估计，中国电影市场起码具有20倍的发展空间，意味着全国电影票房可以达到200亿。港台电影界也非常看好大陆13亿人口的巨大市场。上海曾占据我国电影制作的半壁江山，近10年来由于电影市场的不景气，电影制作业每况愈下。但上海在影视制作技术、人才等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上海应加快国有影视单位改革，以市场为导向，积极组织生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产品。同时，借鉴北京等地发展民营影视业的经验，鼓励企业、个人、境外资金投资影视业。还可借鉴纽约发展电影业的经验。1977年前后，纽约为发展影视制作业，在市长办公室专门设立联络官，为来纽约从事影视制作提供各类服务。到97年，以纽约为背景制作的影视剧增加了4倍，影视制作业成为纽约发展最快的五大行业之一。(2)演出业。上海可充分利用演出团体数量较多、资源充足的优势，打破地区和所有制界限，加强演出团体之间的协作与联合，充分发挥名人、名团、名剧的品牌效应，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推动演出产业的发展及向长江三角洲和全国的辐射能力。要积极为文艺生产营造更加宽松的政策环境，为文化艺术生产者创造更加人性化、个性化的生存空间。要大力发展演出经纪机构，积极引进国内外演出团体，活跃演出市场。还可通过鼓励建立演出制作机构，吸引社会资本投资、经营演出市场。(3)艺术品经营业。上海是我国现代艺术教育和创作的摇篮，具有深厚艺术文化积淀。随着上海市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特别是住房条件的改善，上海市民的艺术品消费规模将大幅度增加。巨大的艺术消费潜力，同时背靠全国艺术资源，上海艺术品经营业发展潜力不可估量。要努力规范艺术品交易行为，积极推动艺术品市场发展，使上海尽快成为亚洲艺术品中心之一。(4)网络游戏业。高新技术和文化产业的融合，是抢占21世纪文化产业制高点的一条捷径，数字化趋势正在给文化产业的存在形态和发展趋势带来革命性的变化。上海可借鉴日本、韩国发展游戏业的经验，充分发挥在通讯、电子、电脑、网络集成等方面优势,支持有关科研单位和企业进行网络游戏的研究,并进行产业化的推广，使上海逐步发展成为中国最有优势的网络游戏开发、制作和生产基地之一。

　　4、加强管理，依法行政，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文化行政主管部门要借鉴经济体制改革的成功经验，加大改革力度，转变职能，理顺关系，逐步实现从“办文化”向“管文化”的转变，真正实行政企分开、政事分开、管办分离，建立新形势下保证党的领导，调控适度、运行有序、促进发展的宏观管理体制。要以行业管理为主，通过各种经济的、法律的和行政的手段调控市场，引导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要利用价格机制、税收机制、信贷机制和收入机制的调节作用，理顺文化市场运作，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要进一步转变政府职能，强化服务意识，提高办事效率。要压缩行政性项目的审批，简化审批手续，增强行政审批的透明度。还要积极创造条件指导建立文化产业行业协会，逐步将一些不适合由政府行使的职能交给行业协会，建立健全行业自律机制，发挥行业协会的作用，维护行业权益。

　　5、加快建立各类文化要素市场。文化市场的繁荣依赖于各类文化生产要素，包括资金、技术、设备、劳动力以及具有知识产权性质的各类文化资源，如剧本、创意、节目、品牌、商标等。这些有形或者无形的资产通过在有效率的要素市场上交易，可以合理地配置文化资源、加快文化产品流通、积聚文化经营人才和形成文化投融资体制，从而建立完善的文化市场体系。要充分利用上海经济中心调节功能，通过文化要素市场的有效运作，吸引大批文化企业在上海设立办事处或者代表处，使上海成为文化商机的集散地，全国文化生产与服务的基地，文化资源调配的枢纽之一，同时也使上海文化走出上海，加入到全国化的文化生产与服务系统中去。在建立文化要素市场的同时，要积极推动各类文化中介机构的改革和发展，使文化中介机构成为独立的市场活动主体和连接文化生产、文化服务、文化消费的中间环节，促进文化市场的繁荣。

　　6、研究制定一整套以增加值为核心的文化发展指标体系。要科学地规划、管理和指导文化产业的发展，全面把握文化产业的发展趋势和速度，必须要有权威部门提供的比较可靠准确的统计数据。目前，对于上海文化产业发展水平，还没有一个准确的量化判断。究其原因，在于文化产业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标体系。因此对同一领域、同一时期文化产业水平，往往可以有多种相差很大的结论。这种局面，对发展文化产业是极其不利的。为准确反映文化产业水平，上海应该尽快建立起一整套以增加值为核心的文化产业发展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至少应该包含以下具体指标内容：占GDP贡献比例、产业增加值、产业成长率、创造就业规模、出口额、文化市场规模与年度成长率和最终消费市场等。

　　课题组负责人：张　哲

　　成　员：徐建康　陈德祥

　　方家骏　唐恺玲

　　执　笔：陈德祥

　　（本文曾刊登于2003年6月25日《中国文化报》、2003年上海市委宣传部《宣传通讯》第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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