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出去,还有四五天就得离校了,这么多东西。”北师大跳蚤市场上,毕业生邝明有些沮丧,“没办法,实在不行只好扔了。”
“我主要在网上卖的,卖得很快,也不麻烦。”同一个市场上的王思雨,语气很轻松,“剩下的很少,拿这来了。”
毕业物品,两种处理方式,效果反差如此鲜明。
跳蚤市场——过期的时尚
曾几何时,跳蚤市场是一种风尚。欧美各国的大城市几乎都有固定的跳蚤市场,越是古老的国家或城市,跳蚤市场里的还宝贝越多。在北京,潘家园算是最有名的一家。中国的大学生们毕业的时候,很好沿袭了这一传统,也成为毕业时节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比如北大的三角地,最初就肩负跳蚤市场的重要使命。
然而世道似乎不同了。这个烈日炎炎的盛夏,已毕业多年的记者再回大学的校园,却发现,这跳蚤市场和当年相比,盛况不再。无论是规模还是人气,与当年均不可同日而语。曾经人头攒动、连个下脚地儿都难找的市场,几乎鲜有人来。
网络交易的兴起
王梓(化名)是政法大学的本科毕业生,一个十分秀气的姑娘。“我的书和衣服都在网上卖啦,主要是校园BBS和赶集网。在网上没卖掉的东西,或者不方便在网上卖的东西,才拿到这里来卖。”
的确,随着网络发展飞速,在线交易早已替代当年的跳蚤市场,成为一种新的时尚。如今的校园BBS和赶集网之类的分类信息网,早已成为当代大学生的主流信息渠道了。跳蚤市场再怎么繁荣,人流量毕竟有限,而BBS或者分类信息网则不同。就二手市场来说,一些大的分类信息网,人流量十分可观,以赶集网为例,统计数据表明,赶集网的日均发帖量20万,访问量200万,而页面访问量则达到了2000万。看的人多了,物品卖出去的机会必然更大。
此外,与跳蚤市场的面对面、一锤子交易相比,网络交易更加便捷。校园BBS不难理解,交易的范围大多在同一所大学。而分类信息网则将平台拓展到整座城市,甚至包括不同城市之间。
社会评价家马冬青说:“对大学生来说,跳蚤市场平台有限,沟通不充分。有这么一种可能,校园里的人并不是很迫切地需要,只是因为便宜,就买回家了。并不是十分迫切地需求,书拿回家可能就不看了。但网络不同,网络是一个更广阔的社会平台,遇到对方迫切需求的几率大很多。所以从跳蚤市场卖出去,有可能实质上就浪费了,而另一个角落里真正需要的人,却得不到。所以,分类信息网或者是更大的信息发布平台,对于社会资源的优化和重组,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跳蚤市场,网络世界的夹缝中残存
当然,也有部分毕业生仍然坚持跳蚤市场,邮电大学的陈东信(化名)说,“跳蚤市场是一个传统,毕业的时候应该体验一把,感受一下毕业气氛。”由此可见,跳蚤市场的功能其实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当年跳蚤市场最大的理由是处理毕业带不走的物品,还有小试牛刀、锻炼自己的经商能力,如今已经成为感受毕业气氛的途径。
“这种社会功能的彻底转变,也变相说明网络信息平台对于校园跳蚤市场的巨大冲击。”社会学家佟言如此说。
随着科技崛起,新的生活方式和交易平台越来越强势,跳蚤市场最终会成为“十里秦淮艳”,金粉褪尽风月不再。而对于毕业生们来说,网络平台发布信息,线下交易,显然是大学毕业生处理二手物品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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