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披头士成立50年后,在他们解散40年后,在约翰·列侬遭枪杀30年后,在乔治·哈里森逝世10年后,披头士依然是全世界最伟大的摇滚乐队。50年前,披头士的四个男孩从利物浦走向了世界;如今,“披头士”则滋养着利物浦。
1964年,披头士在拍摄电影《A HARD DAY’S NIGHT》。影片用夸张的手法描述了披头士一天的生活:在经纪人和经理安排带领下,披头士从利物浦乘火车出发,到外地参加一次电视台的现场演出。影片真实再现了当年Beatlemania的狂热情形(4/26)
1963年的一个工作日午后,16岁的保罗·巴雷夫(PaulBerriff)带着女友,来到位于约克郡哈德斯菲尔德的一家剧院后台。时间是下午3点半,距离披头士现场彩排还有两个半小时。此时的剧院空空荡荡,只开了半盏射灯。
巴雷夫手持相机,一会儿,他将记录这支乐队的彩排。
突然间,舞台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约翰·列侬来了,接着是保罗·麦科特尼、乔治·哈里森和林戈·斯塔尔。他们在舞台上摆弄话筒,调试吉他,遂开始彩排新的单曲《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他们几天前刚刚完成了这首歌,当天晚上将首次在观众面前表演。我猜这是他们那么早到剧院排练的原因吧。”记者在利物浦的披头士传奇故事纪念馆(Bealtes Story)遇到65岁的巴雷夫。最近,那里正在举办一个叫作Beatles Hidden Gallery的摄影展,展出的是巴雷夫1963至1964年间,跟随披头士巡回演出时拍下的影像资料。
半个世纪过去了,当年的那个菜鸟摄影师,已成长为全英最成功的纪实摄影师、纪录片导演和制作人,但他依然认为那是他生命中最神奇的一个时刻——他在后台亲眼目睹了这支二十世纪最成功的摇滚乐队的排演。“为确保首演成功,他们排演了一遍又一遍。当时整个剧院除了他们,只有我和我女友,就像是披头士专为我们演出似的。”
那一年,列侬、斯塔尔23岁,麦卡特尼21岁,哈里森20岁——披头士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巴雷夫的镜头下,人们可以观测到一支乐队成名初期的风貌:男孩们在经纪人布莱恩·爱普斯坦的要求下,穿着精致时髦的西装,打着领带。
在巴雷夫记忆里,哈里森总是烟不离手,列侬相对阴郁,麦卡特尼则是开心果。他指挥大家将椅子按照火车车厢的样子排成一排,列侬是引擎,而坐在最后的自己则是守卫
这列火车已经飞速驶出,等待前方站台所迎接的,是流行乐坛历史上最伟大的摇滚乐队。据美国唱片业协会统计,披头士乐队专辑的全球总销量超过10亿张;在英国,他们总共有15张冠军专辑,在美国则有19张冠军专辑和20首冠军单曲。以上数字皆创造了流行音乐史上的最高纪录。
“就我看来,多数流行乐手都不值一提,够格让我写一本传记的更是凤毛麟角。他们的故事和音乐必须足够澎湃,他们的成就必须比仅仅写几首歌要高许多。”《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鲍勃·斯皮茨(Bob Spitz)这样告诉《外滩画报》。这位眼界颇高的作家只给诸如鲍勃·迪伦等少数音乐人立书做传,他为披头士写的传记《The Beatles: The Biography》于2005年出版,足足有960页。在他看来,也只有披头士能激起他蓬勃的写作欲望。
“我花了9年时间,采访了400多人,原稿足有2800页。当一切完成后,我依然觉得不够。这支乐队重新定义了摇滚音乐,塑造了一代人的价值观。”斯皮茨说道。
“猫王”迷
阿尔伯特码头(Albert Dock)位于利物浦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著名的泰德现代美术馆就矗立在码头一边的红色建筑内,而披头士传奇故事纪念馆则在另一边。
自1846年启用以来,阿尔伯特码头便成为利物浦与世界连接的桥梁。1950年代, “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的唱片通过阿尔伯特码头,传到了利物浦年轻人手中。他们被深深地震撼了,其中就包括后来组建披头士乐队的几个男孩。
“当我第一次听到《Heartbreak Hotel》时,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对我们来说这太棒了。”列侬曾说。他对“猫王”痴迷不已,不仅在卧室里张贴“猫王”海报,还留起了类似的飞机头,尝试以他的方式演唱;麦卡特尼亦是如此,他学埃尔维斯的方式弹钢琴,直到父亲完全受不了地嚷道:“如果你不能好好弹琴,那就索性不要弹了!”
几年后,他们自己组建的乐队,很快让人们暂时忘记了“猫王”。后来有美国媒体这样形容披头士:“4个‘猫王’加起来,减去6岁,加上英国腔和讥讽的腔调,这就是披头士。”
保罗·巴雷夫第一次注意到披头士,是在利兹Odeon剧院的舞台上。当年的巴雷夫还是摄影界的新人,刚刚离开学校,正为自己的首个专题寻找拍摄目标。虽然此前对披头士一无所知,但凭着年轻人的本能,他几乎第一眼就相中了这支乐队。“他们一上场,女孩的尖叫声瞬间将整个剧院淹没,你几乎听不清楚他们在唱什么,却还是能感受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氛围。他们太有魅力了。对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来说,他们正是我们需要的。”巴雷夫对记者说。
作为披头士的第一批乐迷,出生于1950年的巴雷夫是英国战后“婴儿潮”的一代。当时的英国经历了二战,百废待兴,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的老人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宁静祥和的生活,但新一代则认为循规蹈矩的生活太老套。
这群年轻人对循规蹈矩的英国流行文化同样感到厌倦。他们渴望看到更具视觉刺激的表演方式。于是,年轻人将视线转向大洋彼岸的美国,包括格里高利·派克、奥黛丽·赫本、詹姆士·迪恩在内的许多美国明星都对英国产生了重要影响,其中又以“猫王”埃尔维斯·普雷斯利为甚。在此之前,英国年轻人从未见识过如此激情四溢的舞台表现力。
“猫王”曾说:“当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你必须带给观众一场秀,一场能够吸引人群的秀。”这种在舞台上尽情燃烧的表演风格,对早期的披头士影响极大。“是他将我们带出了利物浦,”约翰·列侬曾这样说道,“是他让我们第一次感觉到摇滚是多么酷,甚至可以超过蓝调和爵士。”
“我最爱他大约1956年时的样子,非常年轻、帅气,有璀璨的双眸,有古典的美妙嗓音,还非常幽默,激情四溢。”麦卡特尼说道。
这句评论听上去多少有些耳熟。“年轻、帅气、幽默、激情”,同样是人们对当时披头士的评价。
“在他们之前从未有英国乐队那样表演。他们会在表演间隙开一些玩笑,很会与歌迷互动。对年轻人来说,他们既酷又时髦。”披头士成立初期的演出地“洞穴”俱乐部(The Cavern)的合伙人比尔·海克尔(Bill Heckle) 告诉记者。
“洞穴”俱乐部
不过是一条小巷子而已!这是记者来到马修街时的第一反应。这条不足百米的巷子隐藏在市中心Hard Days Night Hotel拐角处,如果不小心寻找,很容易便会错过。只有巷子口那尊斜靠着墙的列侬雕像,以及巷子一边红砖上的歌手签名,暗示着这条小街对整个流行乐坛的意义。
“去年阿黛尔来这里演出,我们邀请她将名字留在红砖上,小姑娘受宠若惊。”记者与比尔·海克尔站在这面红墙下,搜寻着那一个个撼动乐坛的杰出名字。每块砖都篆刻着一个音乐人的名字,从绿洲乐团、埃里克·克莱普顿到最近的阿黛尔。这些流行音乐每个时代最具代表性的名字,紧紧围绕着一块篆刻有“ 披头士”字样的红砖,向四周蔓延开去。
海克尔是马修街上“洞穴”俱乐部的合伙人之一,他告诉记者:“对许多歌手来说,能在“洞穴”的舞台上表演,便意味着一定的地位。”
在所有关于披头士的回忆中,“洞穴”占据着必不可少的位置。在“洞穴”的历史上,披头士的表演期在1961至1963年期间,其中又以1962年最为频繁。不过,列侬等人在“洞穴”演出的最初时代可以追溯至1957年2月,他们当时以“采矿人”(the Quarrymen)为乐队名在这里进行了首演。他们也是最早涉足“洞穴”的摇滚乐团,在此之前,这里通常只表演爵士和蓝调音乐。尽管被警告“会被观众生吞活剥”,列侬依然不顾酒吧的规定和观众喜好,坚持在首演中演唱“猫王”的名曲《don’tbe cruel》,据说当时的酒吧老板Sytner 挤过人群,警告他们“切掉这倒霉的摇滚乐”。
1961年2月9日,列侬、哈里森、麦卡特尼以及鼓手彼德·贝斯特,首次以披头士为名在“洞穴”表演。相比他们在“洞穴”更早时候的表演,这时四人刚完成了炼狱般的汉堡之旅。四个男孩不仅认识了性、毒品、摇滚乐,还开始真正学会如何取悦观众。
“汉堡之行让披头士成为披头士。在此之前,他们堪称是全利物浦最糟糕的乐团。”传记作家斯皮茨说,“正是在汉堡,通过许多表演,他们积累了舞台经验。他们终于知道如何以正确的方式秀自己,如何应对台下哪怕是最糟糕的场面。除此之外,汉堡之行是四个小伙子第一次离开家乡。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必须生活在一起,关系也比任何时候要融洽。”
1961年11月,布莱恩·爱普斯坦在“洞穴”第一次见识了披头士的演出,并决定与他们签署一份为期5年的经纪合约。1962年,林戈·斯塔尔加入乐团;同年8月,他们在“洞穴”演唱了乐队的第一支原创单曲《Love me do》,至今为止整整50年。
或许是重新翻修的缘故,如今马修街上原来招老鼠的水果店没有了,披头士们在演出后经常光顾的红酒酒吧被Vivienne Westwood时装店代替。这里已经不复1960年代的脏乱和破旧,在披头士演出的那个年代,马修街到处可以发现老鼠的踪迹。
只有“洞穴”还依然竭力维持往日的风貌。沿着不算宽阔的石阶走到地下,我们来到“洞穴”的心脏。这里的一切正如其名,仿佛是一个临时挖建出的洞穴。俱乐部的空间并不算大,墙壁四周张贴着最新的演出节目单和海报。“洞穴”合伙人还保存着披头士时代的节目单——他们与别的乐团一起拼盘演出,表演时间大约1个小时。“那个时候,他们的待遇与别的乐团没什么不同。”海克尔指着节目单这样告诉我们。
他向记者透露,披头士与俱乐部老板签了长约。在“洞穴”表演后期,他们已经在当地非常出名,开始试图摆脱“洞穴”的地下演出形式,一度希望可以毁约。披头士在“洞穴”的最后一场演出是在1963年8月3日,那天整条马修街出现前所未有的人潮。
“无论后来如何功成名就,对利物浦人来说,披头士就像是从邻居家走出去的大男孩。人们将他们看作自己人,真心为他们日后的点滴成就感到自豪和高兴。”“洞穴”合伙人认为,利物浦的印记早已成为披头士的一个符号,“他们身上有属于利物浦人的特质——坚强、爽朗、直接,有时又不乏讥谑。列侬尤为如此。”
“他们的根绝对是在利物浦的,因为那是所有人的家乡。我们都在那里长大。”列侬同母异父的妹妹茱莉亚·拜尔德(Julia Baird) 这样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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