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topher Bailey的头衔不是设计总监,而是品牌创意总监。他既是时装设计师,又用不同于设计师的思路去工作。他把 Burberry从“老英国”的古玩店直接拽入了数字化时代。4月13日,他来到北京,开了一场现场直播的大派对,将这个既充满未来感,又是纯英国的品牌再次介绍给中国。
为奢侈品换种定义
Christopher Bailey,刻薄圈里的理想主义者,厌世家中的热心小伙子。他长着金色的眉毛和睫毛,一头乱蓬蓬的草灰色头发,一脸聪慧的笑容—尽管已年近四十,他这副外表依然有点孩子气。接受访问之前,他刚刚在北京电视台的演播厅做完当天晚上的“Burberry在中国”活动彩排。“彩排怎么样?”我问他。“好极了!”他开心地答道,“你会去?一定得去。这是一次很特别的活动,你不会失望的。我可以拿点儿什么给你喝吗?水?你确定你只要水吗?那好吧,我也给自己倒杯水去。”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我之前喝这个来着,不过它看起来不太酷。”
《Details》杂志曾将Bailey称作“设计师的反面(the anti-designer)”。即便按照普通人的标准,他也是个热心肠。从以往对他的各类采访报道当中我得知,他向来对记者嘘寒问暖。不仅如此,对于那些周末仍留在办公室加班的设计师,他总会敦促他们:“你还在这儿干嘛?回家去!”与Burberry合作密切的摄影师Mario Testino评价他说:“他有一种特别的平静感—你从不会看到他失控、被搅扰或者厌烦。”
在竞争激烈、浮躁多变的时尚圈里,很少人懂得如何正确处理来自工作、家庭、私生活和爱情方面的问题。Bailey依然十分年轻。在他加入Burberry十年之后,公司的总资产已从10亿英镑上涨到26亿英镑(营业额高达12亿英镑),而Burberry也从过去一个毫无新意的品牌摇身一变,成为业界最年轻、最时髦,更重要的是最“数字化”的时尚大牌。他们将总部搬迁到威斯敏斯特附近一幢由多扇玻璃窗和维多利亚时代砖块装饰而成的摩登大厦,在纽约曼哈顿设立Burberry美国总部,在东京开设了另一家旗舰店,并且翻新重建世界各地的分店。去年9月,Burberry已成为富时100指数(FTSE100)上市公司。而Bailey的首要目标,却是让品牌变得“友好、热情而包容”。“大家认为所有的时装屋都应该是冷峻、严厉和傲慢的。但我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做法。”他说。
Bailey为Burberry的未来作出了至关重要的定位:时装业的数字化先锋。面对这一方兴未艾的潮流,大部分规模最大的时装品牌当时还只是畏畏缩缩地站在大门后头观望。就像之前潜移默化地为品牌的经典款风衣加入越来越多华丽的刺绣元素,并将之搬上街头一样,慢慢地,他用全新的定义置换了人们一直以来对奢侈品的经典定义—在 Burberry,奢侈品是一种彻底全球化和现代化的东西,它很酷,因为它在最尖端的科技领域如鱼得水。去年,Bailey在纽约、巴黎、
迪拜、东京和洛杉矶以高清3D画质转播了Burberry Prorsum 的发布会。在那之后,该品牌的网上销售额增加了60%。2009年上线的Art of the Trench社交网站则聚集了大批自拍街头风衣造型的Burberry爱好者。他们的奇思妙想甚至连 Bailey本人都要惊叹。“我会上那儿找点子。”他说。
宅男的数码王国
在历来的采访中,Bailey曾多次自称为宅男。在时尚业的工作并没有改变他作为一个敏感、克制、有礼貌而又羞涩的英国人的通常爱好。对他而言,最自在的时光就是在家打理院子、烧烤、看电视,毫不在意地把汤滴在大腿上。他特别强调与家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我最好的朋友还是学校里的那些人。她是个护士。我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不同的圈子。本质上我是个宅男,而且生性害羞。人们可能不这样认为,但事实的确如此。”他说。
实际上,只要看看Bailey的成长经历,你就会发现对一个时装设计师而言,这一切都正常到了“异常”的地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你可以对他如今在新媒体和新科技上的才能找到解释。
“在我们住的那条街上,我们家是头一个买录像机的。那个街区不怎么大,邻里间相互都认识。”Bailey 说。“我记得当时只要借盘电影录影带回家,你就成神人了。”他接着回忆说,“狗和录影带—这是我为我家作出的两大贡献。那时候还没有 Wii,孩子们玩的是1977年发行的Atari游戏机。“我穿棕色灯芯绒长裤、牛仔衬衫和运动鞋。那是我的制服。”他说。他和他最好的朋友(现在仍然是好朋友)都买了有线对讲机。“有一种无线的,不过那个我们买不起。”他说。11岁那年,他赢得了一场柔道锦标赛,他父亲送他一块电子表作为奖励。他所在的高中有一台电脑。“这玩意儿神圣不可侵犯,谁也不许碰。”他说。他和朋友一起去跳蚤市场,把淘回来的宝贝藏在爸爸的工作车间里。“奇怪的
是,我那时候常买系腰带风衣和厚底鞋。”他说。
此后,他带着一个在约克郡Dixons电器商店买来的磁带录音机升入了巴特利艺术与设计学校(BatleySchool of Art &Design)。“大学生涯棒极了。”他说,“那时我才完全发现了服装的魅力。”他模仿the Cure和Siouxsie and the Banshees穿哥特服装,购买BobDylan 和Joan Armatrading的专辑录音带。他很早就转投 CD 的怀抱。在为了工作在世界各地穿梭时,挑选哪张CD出门就成了他的一件大事。
在皇家艺术学院求学期间,他被前来访问学校的Donna Karan一眼相中。“等你毕业了,我希望你来为我工作。”她说。一年后,他飞往纽约,亲手把一台电脑搬上六层楼梯,安置在自己租住的第一间公寓里,放在传真机旁边。他就在这台电脑上注册了自己的第一个 E-mail:chrisbailey@aol.com—别给他写信,这个邮箱现在早就不用了,你有更方便的办法联络他。1997年,他在Gucci工作期间买了生平第一台手机—一台意大利赛车式造型的黑色诺基亚。“重得像块砖,不过我觉得拿着它好酷。”他说。
就像数不清的新技术爱好者一样,如今的Bailey早就成了iPhone的拥趸。在工作过程中,他总是用拇指和食指拿iPhone玩把戏,一边吹着拿手的口哨。
曾有一度,他住在一间高度数字化的公寓里。“说起来太怪了,”他带着点懊悔之情回忆说,“在回家路上,我可以用iPhone发出指令,把窗帘拉上,再放上Dylan的唱片。后来情况则变成了躺在床上,用iPhone把音量调小、用iPhone拉窗帘—其实我完全可以自己起床来干这些的嘛。”在采访过程中,当被问及自己如何度过一个普通的工作日时,Bailey掏出iPhone,花了几秒钟打开To Do,向我展示了他五花八门、密密麻麻的行程。“我没有普通的工作日。”他说,“每一天都不普通。”
确实如此,Burberry的一切都要在 Bailey的办公室拍板。他细心监督所有细节,事事亲力亲为,大到包括一年内推出的超过50 个的不同系列、每一场时装秀,小到每个手袋、每件针织衫,每件童装外套(事实上品牌的童装线是发展速度最快的)、每张照片—从 Emma Watson代言的广告大片到Art of the Trench网站的街拍,除非Bailey 亲自点头认同,否则你就不会看到。早在 2006 年,他与 Burberry 的新任 CEO Angela Ahrendts共进午餐(他们俩是在 Donna Karan的老同事),首次在一张餐巾纸上描画出了品牌的未来(好点子历来总是出现在餐巾纸上)。Ahrendts回忆道:“我当时在管理层会议上说的头一句话是:‘来见见沙皇。品牌的每一件事都要经过他批准。’就是要这样才能缔造一个了不起的全球化品牌。行动一定要一致。要顺着一根道往前走。而对他来说,就是凭直觉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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