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彭璐 文/杨心远 版式设计/ 图片提供/达志影像
贵族后裔——当清洁工的少女
按照弗氏理论,Blow喜欢把玩极致的个性,应和她的幼年经历有关。Blow出生自贵族家庭,父亲Evelyn Delves Broughton是一位有爵位的绅士,母亲是他的第二位妻子。然而她不仅没过上优渥生活,还因父母离异而被剥夺财产继承权。贵族家庭对她的培养就是品位与教育。她幼年曾试戴过母亲的一顶粉红色帽子,正如英国电影《红舞鞋》中的隐喻一样,芭蕾舞娘穿上红舞鞋,终身奉献给艺术,她戴上的是顶时尚的“疯帽子”,从此她皈依了时尚这门宗教,直到以死殉教。
按照海灵格有关家庭排序理论,如果排序不当,某个被家族排斥的人的情绪和行为模式会冥冥中影响别人。看起来Blow的波西米亚气质是祖父的礼物。Blow的祖父因好赌而破产,不得不卖掉房产而浪荡在肯尼亚。他沉迷于酒精,Blow也颇好杯中物;祖父被人诬告杀人,虽获清白但还是因抑郁而自杀,Blow也因抑郁而自杀。
据说研修东方文化的欧洲人总有些古怪,Blow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专业就是早期中国艺术,之后又研究艺术史。虽然只学了一年,但也不难看出她的古怪渊源。不过正是这样的文化素养,使得她的造型不是简单的噱头,而是带有一定的文化意味。
在走入时尚圈之前,她坦言自己干过很特别的工作——在一家烤饼店卖杏仁粒烤饼,一干就是几年。另外她还在伦敦干过两年清洁工。为了养活自己,当然Blow也并不觉得体力劳动不体面。这时的Blow的穿着,应该略带点没落贵族的气息,Vintage服饰和廉价衣服mix在一起,加上她羞涩而神经质的表情,英伦古怪教母的气场早就形成。
时尚编辑——傲慢的印度王公
话说Blow从哥大辍学后,经朋友介绍,她认识了当时是《Vogue》时装总监的Anna Wintour。两个英国人因为同好作家Vita Sackville West的作品而互有好感。这种很感性的投缘方式其实也发生在《穿Prada的女魔头》中,小助理是一枚想去《纽约客》的女文青。当年Blow也是Wintour的助理,和剧中一样她受惠于男编辑的指教。只是她的导师是大名鼎鼎的黑人主编André Leon Talley。Blow是Anna Wintour唯一可以接受迟到的助理。对此Anna是这么说的:Isabella Blow 沉溺于个人的精神世界,我行我素,绝不受常规和制度的约束,几乎从没有在上午11点之前到过办公室,而每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都打扮得好似一个印度王公。也许她的工作价值从未达到我支付的薪金,但她让时尚更加丰富多彩。
1988年她回到英国,成为《Tatler》的时装编辑,她为这本杂志带上了强烈的Blow色彩。她在1989年结识了Philip Treacy和他的作品:一顶绿色的鳄鱼齿礼帽。当时Philip还未从RCA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毕业,但Blow为他的才华着迷。她请他为自己的婚礼设计头饰,然后为他租下她婆婆位于伦敦上流住宅区Belgravia的地下室,当作工作室,资助他进入时尚业。三年后是Alexander McQueen。当时他刚从圣马丁艺术学院毕业,她以5000英镑的高价,买下他全部的毕业设计作品,分期付款,每周100英镑。然后他也从那个地下室,开始了自己令人瞩目的设计生涯。
奇帽红唇——她的全盛时代
她与意大利《Vogue》的老太太Anna Piagi并称为“秀场两怪”。人们去秀场,有的是看秀,有的是看她俩。Blow力挺Philip Treacy,Anna青睐Stephen Jones,所以两王见面也成为了两位帽子设计大师的比拼戏码。
Blow不仅戴着Philip的奇帽出现在各个重要场合,也时常担任模特儿出现在各大时尚期刊。黄杨木雕的中国盆景迎客松、玛丽莲的pop笑脸、黑色羽毛质地的美元、红色大龙虾、圣女贞德的头盔、白色羽毛拼写的她的姓、驶向远方的中古帆船、无数张她自己的红唇如奇特的花盛开着……她比疯帽子更疯帽子。Blow的造型和别的Fashion icon不一样,她不太容易被复制。她有一张富有个性的脸,只有这张脸才能和帽子取得某种和谐。年轻时的Blow的脸上就有种忧郁,搭配蕾丝、羽毛、织锦缎材质的帽子,营造出一种没落贵族式的优雅。中年的她拥有一张戏剧化的面孔,一丝愤世嫉俗的表情出现在她的眼唇边。她和那些帽子更像在演出一场莎士比亚戏剧,耐人寻味。
搭配帽子的着装自然都是盛装,Blow其实不知平底鞋和休闲装为何物。不知道生病了躺在病房里的她,是如何度过那些没有帽子、没有狂想的时光的,也许正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时光,她才选择了极端的方式。Blow喜欢帽子,像老派女人一样,没有帽子就无法出门,帽子于她是一种生命的鸦片。“我喜欢帽子另有原因,帽子是我情绪的一种表达,比如,如果今天我没有戴帽子,那就说明我非常疲惫。”每当她感觉到消沉,就会去找Philip Treacy,请他设计一顶帽子。“When Philip met Isabella”展览是她生前忙的最后一件事。Philip Treacy是她一生最大的成就。
悲情缪斯——凡鸟偏从末世来
Blow的天才收藏除了Philip Treacy,富有盛名的还有Alexander McQueen、Hussein chalayan。
这两位设计师都是才华横溢得骇世惊俗,但在商业上总是被平庸易模仿的设计打败。Alexander McQueen和Blow的故事已经被书写过太多回,如今两人都已在天国会面,也许还可以一起畅谈时尚,一起玩儿开心。
曾经有名记评价Blow所做的杂志是一辆刺激的跑车,一会儿跑到拉斯维加斯,一会儿又来到蒙地卡罗,一会儿拉进来一个漂亮的妞儿,一会儿又停下来听场爵士乐。要跟上Blow的节奏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她和Alexander McQueen一起合作的时尚大片,两个人亲自担纲模特儿,扮演烧城堡的女巫。热衷于探索死亡文化、穿着不容易被复制,这使得两人更像是艺术家。也许他们应该当艺术家,会阳光一点,快乐一点。
Blow真心地热爱高级定制,她倾囊去支持她喜欢的设计师,她亲自穿着他们设计的时装,然而时代的车轮并非她一人的羽翼可以阻挡。面对高级定制已死的颓势,她如同填海的精卫,根本无能为力。所以在2006秋冬高级定制秀上,当设计师Olivier Theyskens走到T台最前端,鞠躬表示Rochas这家有着86年历史的顶级时装品牌结束时,Blow泪流满面。短短的两年间,她又目睹一系列高级定制品牌的离去。这个随着Haute Couture产业成长,目睹其鼎盛状况的女人,却又亲眼看到了这幢华丽大厦的訇然倒下。21世纪是个被预言没有大师的时代,同样,时尚圈不再有惊喜,不再有震撼时代的极端设计。好在Blow本人的私藏就是一座丰富而伟大的时装博物馆,在没有大师的年代,继续支持热爱设计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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