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高架钻涵洞,出了福州城,漆园还没有到。路过山脚的北峰森林公园,路过山腰上的村镇,路过养鸡养鸭养狗的棚舍,山路弯了又弯,漆园到了。虽然只有360米的海拔,冬日阴雨天的漆园已足够清冷,它和城市的距离,已足够隐居。落叶盖满了石阶,滴水观音就长在小路旁,自生自灭。
主人不在。拱形的空间,案子工具都在,盛漆的碗碟在;带阁楼的工作室里,一只大得搬不出去的巨碗还在,等待继续髹漆,一层又一层,覆盖再覆盖;再向上走,再一座房子,是客厅和卧室,老式的竹篮、橱柜、几案随意摆着,都髹过漆,黑漆、红漆、金漆,厚皮子打的箱子上,也髹漆。都是些民间收集来的各式漆器。
没有去看漆园的漆树,主人当年也是在修好了漆园后才发现漆园真的有漆树。有了,是冥冥注定;即便没有,漆树也长在主人心田。
1994年,漆园始建,主人唐明修在这里做了十年漆。生于福州三坊七巷的他,第一次看到漆,是髹漆的棺木,很长一段日子,漆于他,意味着死亡。但当他以敦煌系列受到认可,视漆材质本身的语言为画面,漆在他心中,由死亡转向涅磐。2000年前后,他做了一组以“断纹”为主题的作品,只要经历足够的时间,漆一定会发生断纹,那么,究竟多长?在漆七千年的悠然岁月面前,人的一生是否短暂地像七秒呢?他似在用人造的断纹对抗时间的绵长与无情。
做漆,更是和漆一起生活。他做了些脱胎的石臼、井圈,就放在室外。一种叫薜荔的植物不知不觉在阳光下、在梅雨中、在雾气里、在星辉下攀爬,直至覆盖和淹没了那些石臼、井圈。人消失了,漆在;漆不见了,植物在,无穷无尽的只有日子。
雕漆是在漆器胎骨上层层髹漆至一定厚度,然后雕刻出花纹,在一片红艳中展现出层次分明的美感。工艺美术大师文乾刚为制作这扇屏风,至少耗费一年以上的时间
“漆”字原本写作“桼”,象形字,上有木下有水,中间的一撇一捺却不是“人”、不是“八”,是人字型八字状的两把刀。树皮生生割破,蚌壳或竹片接住漆树伤口流出的树脂,是为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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